白色的牆麵折射著陽光,顯得異常刺眼,朔月站在高大的窗邊,靜靜的眺望著遠方的風景。一望無際的草原似乎在盡在自己的眼下,可是朔月尋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那些白色的大帳。
相必是相反的方向吧,朔月心想,她向外探出腦袋,低頭往下看,下邊也許是宮殿的後花園,滿園的花開放的爭奇鬥豔,但是煞風景的是,在那些怒放著鮮花的花壇旁邊,直直的佇立著一個個黑衣的侍衛,時不時的往自己房間的這個方向望一望,就像是專程來監視她一般。
朔月的心猛地沉了沉,伸出手憤恨的關上了窗子,將燦爛的陽光生生截斷在外。
淩鶴軒銳利的眼神仿佛利劍,一直深深的紮在朔月的心房上未曾拔出,她對淩鶴軒的企圖心知肚明。
如今淩鶴軒被瀧景瀾逼到了碧原這個小角落中,甚至無法在江湖拋頭露麵,這樣的境地實在是不能與之前相提並論,現在他一定在想方設法的要將瀧景瀾從軒庭院中趕出來。明著與之對抗肯定是不可能成功的,唯一的辦法隻有采取特殊的方法,比如自己腹中的這個孩子……
可是淩鶴軒不知道,如今自己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根本就不能威脅到瀧景瀾分毫,因為他根本就已經將自己忘得一幹二淨。
但是現在若是把事情告訴淩鶴軒,那無疑是自尋死路,別說自己腹中的這個孩子了,連同自己,都不一定能安然的從淩鶴軒手中脫逃。
朔月擦了擦額間的冷汗,孕吐反應越來越明顯,身體渾身上下仿佛沒有一個地方是正常的感覺。
這還是剛開始,俗話說懷胎十月,這一場持久戰,看來會打得十分辛苦,朔月疲憊的想。
……
雲漓宮已經近在眼前,無央和望月一路無話,專心致誌的趕路,竟然沒有發生任何的口角。
殿門在無央靠近的當口緩緩的打開,守衛們跪下身子大聲喊道,“和蒼王子平安回宮!”守衛們的聲音洪亮而有力,伴隨著草原的風緩緩的在四周吹散,無央一揮鞭子,兩人一馬繼續往裏頭前進,沒過一會兒,裏頭站著的守衛繼續跪地張口大聲喊,“和蒼王子平安回宮!”無央麵不改色的直奔雲漓宮內,像是沒有看到那些人一般。望月卻是東張西望,麵上總是有止不住的好奇神色流露出來,他不是沒有見過這種陣勢,京城的皇宮他也是去過的,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完全是白色的宮殿。
潔白的大理石幾乎看不到一絲接縫和細紋,整個看上去有一種近乎沒有任何瑕疵的完美,雕花的廊柱和曼妙的紗帳在麵前閃現,美輪美奐,幾乎不像是人間所有。
偌大的宮殿站了不少的守衛,卻幾乎沒有什麼人發出聲音,給人一種空曠無人的錯覺。望月忽然想起方才在距離雲漓宮不遠處的地方看到,雲漓宮的最頂端有一個天台,天台上建造了一個巨大的方亭,像是一個烽火台一般,雄偉高昂,他心中不由的升起疑惑。
望月拍了拍無央的肩膀,放緩了聲音問道,“喂,無央,宮殿最上麵的那個小亭子是做什麼用的?” “幹嘛問這個?”無央忽然間變得滿臉警惕,他麵色不善的說,“這可是漓天國的機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