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的話,已經拿到了!”
那人就站在廊下,一半的腳印,都踩在雪堆。他隔著窗子,一字一句,沉聲說道:“聽說,這藥性子極其霸道,隻用一次的話,人就要毀掉了!”
這話,說得十分謹慎,似乎在揣度什麼,手裏的紙包,又似乎有千斤重一般,半晌,都沒有舉過頭頂。
東西拿到,原本是大功一件,可是,隻要一想到那個冰雪玉骨般的人兒……以及那個人所代表的身後勢力,黑衣人隻覺得,額頭上的冷汗,一層又一層的冒出!
這事兒,出自他手,藥亦是他之尋回。他日,若有了什麼行差踏錯,那麼,倒黴的,可不是他一個人那麼簡單。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並非蕭何有顛覆一切的能力,而是有人將這罪過,記到自己頭上。
心裏,七上八下,患得患失。
屋外,冰雪肆虐,冷氣逼人。
黑衣人靜靜站著,低眉垂眸。
就在他以為,屋子裏的主子會改變主意的時候,突然,傳來一個冷冷的,帶著咆哮和氣急敗壞的怒吼:“毀掉就毀掉……如此**,爺我就是玩玩而已,難不成,還要養活他一輩子不成?”
屋子裏,暗影浮動,光芒映雪。
背對著窗子的男子冷然轉身,現出一張帶著三分邪氣,英俊無比的容顏——西侯西嶽,朝的太子殿下!
他抖了抖衣衫,將敞開的胸膛掩上。轉過身來,朝門口看了一眼。
一直垂眉斂眸,隱形人兒一般的乖巧小太監,早就上前兩步,一手打開了屋門。
屋外的冰雪之氣,宛若針刺鑽入肌膚,小太監扶著門框的手,輕輕抖了一下。
屋子裏,傳來一聲不適的冷哼,小太監連忙將門,掩了一半。
看來,主子沒有要見門外人的意思,那麼,隻要將東西接過來,也就是了。
他跨出門口,遮住了肆虐的雪氣。
漫天白色和青色交織的院子,光芒刺眼無比。
就在幾步開外的走廊裏,那披一身霜雪的黑衣人恭敬地站在廊下,頭顱垂下,手裏舉著一個小小的紙包。
那小太監單手接過,再次迅速轉身,在走廊裏,用力跺了一下腳,這才小心翼翼地進屋,並順手,掩住了屋門。
屋子裏,曖-昧的氣息似乎還在浮動。
熊熊燃燒的爐子,**著熾熱的火焰。
剛剛,渾身的冰雪之氣,仿佛進了骨子一般難受,可小太監卻根本顧不得一般,迅速走上前兩步:“殿下,東西已經拿回來了!”
滿麵**的西侯西嶽雙眼放光,直勾勾地看著那包東西:“就是這個?”
小太監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將紙包打開,輕聲補充了一句:“是的呢,這種藥粉,可會讓最烈性的女子變得淫-蕩無比呢!”
“那,還不快試一下?”
西侯西嶽猛然跳下榻來,朝著牆角一個孤零零的箱子看了一眼。那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大約一米左右的箱子。
上麵挽著繩結,橫著扁擔。看那樣子,似乎是剛剛被抬進屋內就趕人出去,直到現在,還沒及**。
小太監走上前去,先是用力吞了一下口水,然後,伸出雙手,將扁擔和繩子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