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上)(1 / 1)

回到馬車裏,宴安十分安靜的閉目養神。乃東瞅著他一臉寧靜無爭曠達悠遠的模樣,與剛才實在所差甚遠,不禁笑了笑。馬車晃悠,車內溫暖甜香,乃東憂心了一陣車外影衛,終究抵不住瞌睡蟲的襲擊,恍恍惚惚合上了眼。

隱約馬車有些搖晃,乃東並未在意,正要接著剛才的睡意躺下,耳畔已響起幾聲廝殺。夜裏淺眠,宴安聽得那些個聲響,強自支撐著要站起身來,乃東睜著迷迷糊糊的雙眼,覺得此時的宴安有些古怪。馬車的門被風吹開,空氣中彌漫一種鏽鐵的腥氣,引的人幾欲作嘔。狠狠抖了一個激靈,對麵的宴安卻已癱在座椅上閉目喘氣,原先的麵龐帶著些許薄紅,乃東並未在意,可此時他的麵龐白若宣紙,汗珠淋漓,雖聽不得一聲呻吟,但額上的青經暴起,顯然痛苦非常,忍得艱辛。馬車外又來了一群黑衣人,影衛的人數經上一場激戰已元氣大傷,眼看著已有不敵。外頭箭雨密集,力道狠辣,人員進退有度,配合的天衣無縫,也不是普通江湖人士所有。此刻若再呆在這裏,怕是要全軍覆沒。乃東咬咬牙,撕下馬車上的帷幕,將宴安綁在身上跳下馬車。一個踉蹌,未考慮到衝力,兩人在地上滾做一團。

作勢滾了幾圈,乃東對宴安肉墊道了聲歉,伏在地上恢複氣力。身後的馬車卻已被幾隻火箭射著。春日寒冷,火勢很快燒將起來,一時熊熊無二。幾個黑衣人發現了乃東一行,呼吸間已到麵前。乃東起身,趁人不備撒了幾大把迷藥,順手摸了把劍,施展起久久不練的隱門劍法。乃東奮力砍向左手方向的人,那人閃的極快,失卻先機,卻仍隻傷到胳膊。宴安伏在背後,小聲提醒:“右後三步,前兩步。”乃東急退,從袖底反刺,也不管刺著沒有,在一個流雲度月,向麵前之人撲去。乃東此時一心求生,那些黑衣人也被這一往無前的戾氣驚倒,攻勢消了幾分。堪堪在左前方突破了個口子,乃東向前飛奔。原本輕靈無雙的輕功在此刻顯得有些笨拙,樹梢顯然受不了兩個人的重量,樹上的鄰居也擺明了不喜歡外人的進入,撲棱棱又向著黑衣人報起信來。乃東無法隻得停了下來,這樹林長得茂盛,一時間那群人怕也找不上門來。乃東放下背上的宴安,靠在樹上喘著大氣。休息了一陣,乃東拍拍宴安的臉,宴安緩緩醒轉,啞著聲音嘶嘶道:“懷裏,懷裏有顆夜明珠,你掏出來吧。腰上傷口裂了,那就麻煩小瑜了。”說完,兩眼一閉,兩腿一瞪,又昏了過去。

乃東趴在地上仔細聽了聽,覺著似乎沒有人走近,想來是朝著相反方向追去了。頓時又高興起來,先前飛奔又鳥雀報信,但此刻你們追的是石子,慢慢追去吧。乃東摸了摸手腕上的袖箭,裝上幾塊石子,盡力射了出去。叉腰活動了一下,乃東左掏右掏,身下男子散發著淡淡的王者香,雖然重傷,但體溫卻高的異常,手指觸碰下竟然很是舒服。乃東不厚道臉上已是緋紅一片。不得不說宴安小心謹慎,白色外衣內是黑色的的取了一會兒暖,輕手輕腳的動作一番,終於在把臉燒焦之前把那夜明珠取了出來。

手中的珠子圓潤光潔,散發的光芒如月光般柔和。乃東長長舒了一口氣,撕下宴安的素服,將那珠子懸在自己額際。采礦工人也就這裝備了,乃東將宴安扶起,他的臉在此刻竟顯得有些聖潔,震得乃東幾乎正在停下了寬衣解帶的手。默默念了幾聲阿米豆腐,將自己髒手在宴安臉上抹了幾把,臉終於花枝招展起來,讓人十分有蹂躪的衝動。學著大爺淫笑了幾聲,嘀嘀咕咕了幾聲小娘子給爺笑一個,乃東終於狠下心來辣手摧花了。白色外衣,黑色中衣,黑色裏衣,一層層的將宴安剝地幹淨,那大爺卻又把臉給點著了。

“專注專注。”乃東強迫著將自己眼睛盯在宴安腰上,努力忽略偶爾瞄道的男子身體。咳咳,極其漂亮的肌膚,在夜明珠淡淡柔光下更閃著不可思議的玉色光芒,雖是如此顏色,卻又不會聯想到柔弱蒼白。肌肉精煉有力,多一份少一分都是美中不足的遺憾,上天造物之神奇,竟全在於一身。嘖嘖稱讚幾句,為宴安清理起傷口來。腰上的傷口極深,原先包紮的白色繃帶已被鮮血染紅,因著黑色的裏衣中衣,並未透到外袍上來,是以乃東並未發覺。撕下他的外袍,乃東到四處找了些清水清洗了傷口,撒上點金瘡藥,又喂宴安吃了顆雪蓮丸,忙碌中聽得宴安似乎說了些什麼,也不得而知了。這些年的調理,乃東自己的毒發作已漸漸被控製,也虧得身上隨時帶藥,不然看宴安的傷勢,若是止不住血,怕是性命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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