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丫頭,你覺得還會有下次嗎,那個女人太傻,所以她短命,你,也不過如此!”說話間,他猛的拔下紅袖的簪子,直衝那另一個端木嫣然而來。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她本來沉浸在好友去世之痛中,又側對著他們,此刻想要逃跑,卻再也來不及了。
端木嫣然瞧著,想要尖叫提醒那另一個自己,無奈,手自她身子中穿出,怪道沒人理她,原來,她真的,已經死了吧,隻是人死後,是這般模樣嗎,為何要叫她再看一遍那撕心裂肺的夜晚,因為她造了殺業?
他們如演戲般,還在繼續著,即使閉上眼睛,她還是能看得到,聽得到,感受得到。
噗!利器刺入肩頭,一陣劇痛,那個端木嫣然出於本能甩出一把暗器,待想飛身逃跑,卻隻覺天旋地轉,站立不穩。
糟糕,紅袖簪子上的毒,還是她給粹上的,隻因紅袖柔弱,她囑咐她用此物防身,如今,自己的毒藥,卻是施用在了自己身上。
另一個自己,慢慢的委頓了下去,她卻親眼瞧著,那漢佰離也因躲閃不及,渾身幾乎成了刺蝟。
她更能瞧見,那踏月而來的神秘人,戴著一張獠牙麵具,一襲白衣勝雪,他那樣輕易的帶走了另一個自己,卻吩咐手下處理現場。
端木嫣然很想跟著他們一塊兒走,去瞧瞧那戴著麵具的家夥究竟是何方神聖,說來,他對自己有著不小的恩德,先是夜奔示警,接著,還在如此危難時刻出手相救,可惜直到如今,她連他是誰,都還未弄清楚。
隻是,雙腿根本不聽使喚,她動彈不得,隻能眼巴巴瞧著那兩個身影消失在月色之中,瞧著另外一個戴著麵具的人,將她甩進漢佰離身體中的暗器,一一換過,他處理的很是仔細,令她疑惑不已,何必要多此一舉兩種暗器的長相,看起來大差不差的,待要詢問,猛然記起那人根本就看不到她的存在,隻好灰心閉嘴。
此刻倒是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瞧著紅袖那癱軟在地的身子,想著自那日中毒,便不曾替自己的好姐妹做打算,卻不知此刻,她的骸骨,又在何處,他們二人在九泉之下,可終究能在一塊兒了嗎。
那神秘人謹小慎微的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終於跳窗出去,她居然也順勢跳了出去,這便瞧見了綠奴,可憐她滿身是傷,以一敵二,她是個武學天才,年方二八便有著一身的好功夫,卻終究雙拳難敵四掌。
這就是她身邊的人,為著她那點小心思,終究一死一重傷。她錯了嗎?真的錯了嗎,若非自作主張,怎會發生那日之事?
心下懊悔不已,終於,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