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慕霜聽了穆氏的話,心裏仿佛又燃起了希望,淡然一笑,說:“我知道了。多謝媽媽開導。”穆氏笑說:“王妃能想開就好了。既然公子已經決定跟大王子出征,說不定哪一天就要走,看看怎麼給他準備行裝才是。”
秋慕霜想了想,說:“他還沒有合身的盔甲,稱手的兵刃。就把王子留下的那身盔甲和兵刃取出來,看看能不能用,不能用再想辦法。別的,無非幾身換洗的衣裳就夠了,媽媽看著準備吧。”
穆氏說:“好。我一會兒就安排人去預備。王妃已經兩三天食宿不周了,都快過午了,王妃好好吃點兒東西,歇歇吧。”秋慕霜看著滿眼擔心的穆氏,竟有些不忍,點頭說:“好吧,我聽媽媽地。”穆氏見秋慕霜答應了十分高興,連忙吩咐憐娟等人預備飯菜。
時間不大,憐娟看著侍女擺好飯菜來請秋慕霜。穆氏親自服侍秋慕霜起來洗手淨麵,看著她吃完飯,又服侍漱洗畢,看她依榻假寐,才放心地走內室。低聲囑咐憐娟等人仔細聽候呼喚,方才回自己的屋子。
穆氏身邊的小丫鬟見她回來,連忙服侍洗手吃飯,穆氏告訴她們:“你們誰去看著點兒,等公子回來,讓他立刻來見我。”小丫鬟連忙去前邊傳話。
秋慕霜走了,英華殿裏的氣氛頓時沉悶了很多。梅公的臉色微微一變,看了看對麵的白采茹。白采茹的臉色也有一絲尷尬,“呃……春兒,你母親怎麼了?”
秋慕霜麵帶淒涼的走了,好似一盆涼水澆到梅笑春有些衝動地心上,“笑春,笑春,你太魯莽了。至少應該先聽聽母親的意見,或者和她商量商量才對,你這樣擅自請命,母親的心裏會怎麼想?豈不是更加傷心了?”想到這裏,梅笑春不禁有些懊悔自己一時意氣的決定。可是,話已經說出來了,不能再收回,聽見白采茹問話,連忙說:“稟祖母,自從父親過世之後,娘親的心情就非常不好。這兩天又遇上父親的祭日,娘親的心情更不好了。方才祖母說國家危難,娘親一定又想起了父親,所以才會失態。請祖父,祖母見諒。”
“唉!”白采茹點了點頭,麵現悲戚之色,說:“也難怪,你的父親和母親燕婉情深,你父親為國捐軀,撇下你娘親身單影隻的,難怪她哀傷不絕。就是我們……”想起愛子,白采茹的眼裏噙滿了淚珠。
“好了,人死不能複生,鬆庭已經不在了,你們這樣哀哀淒淒的,讓他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安心啊。”梅公雖然這樣說著,眼睛也有些濕潤了。“春兒真要隨你的伯父去前敵?”
梅笑春有些猶豫了,低下頭沉思半晌,方才抬起頭來,毅然說:“是。孫兒要替父報國,誓死保衛古井國不受外辱。”
“既然如此,祖父就授予你前部先鋒的金印,總督先鋒隨鶴庭出征。”梅公說著,命內侍取過先鋒金印,親手遞到梅笑春的麵前,“這是先鋒印,從此以後,古井國的生死安危就交給你了。但願你不負你父親的威名,也像你的父親一樣讓天下來犯者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