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桂羽秋沉醉在新婚的喜悅中的時候,忽然,有人用力的推著她,焦急地呼喚道:“小姐,小姐快醒醒。元帥來了。”
“啊!”桂羽秋不情願地睜開眼睛,看見紫玉正在床邊推著她,焦急地呼喚呢。原來,剛才的情景隻是做了一個美好的綺夢。桂羽秋從夢裏的欣喜,一下子跌落到現實的悵惘,心裏頓時被失落填滿了,緊蹙眉尖,微含嗔怪地說:“慌慌張張地做什麼?嚇死我了。”
紫玉看著桂羽秋滿臉失落的樣子,心裏暗笑,說:“元帥來了。”
聽說父親來了,桂羽秋吃了一驚,連忙從床上起來,胡亂理了理鬢發,接到寢帳的門外。“爹爹。爹爹怎麼來了?”
桂洪看著有些驚慌的女兒,不滿地輕輕申斥了一聲,拂袖往帳裏就走。桂羽秋連忙跟著進來,親自移過座位,陪著笑臉說:“爹爹快請坐。紫玉,獻茶。”桂洪擺了擺手,說:“不必了。你們先出去。”紫玉見桂洪滿臉嚴肅,連忙和新月等人退了出去。桂羽秋看著父親心裏也有些忐忑不安,忙問:“爹爹,怎麼了?”
桂洪沉吟了好一會兒,才說:“剛才在大帳,錦豐說我連日操勞已經累了,讓我修養幾天。暫時先讓秋冷雨接替為父的帥印,代替為父掌管大營。”
“什麼?”桂羽秋聽說蘭錦豐要收回桂洪的兵權,也大吃了一驚,“這,為什麼?不管怎麼說,爹爹也是舅舅親自指派的三軍元帥,也是他的長輩,他怎麼能說罷免爹爹,就罷免爹爹?他到底打得什麼主意?”
“唉!錦豐和秋冷雨剛剛平定了國內的叛亂,正是氣勢昂揚的時候,不知道他們來這裏有沒有得到國君的旨意,他們心裏到底打得什麼主意?是主戰,還是主和?”桂洪重重地歎息道。
桂羽秋的心有些涼了。她知道,如果父親掌握著兵權憑他在朝裏的威信,憑借母親和國君的兄妹關係,還有可能調節古魚國和古井國的關係,使兩國重新結盟。那樣,自己和梅笑春也就有可能結成眷侶。可是,蘭錦豐一來就不顧國君的旨意,不顧長幼之別,奪去了父親的兵權。蘭錦豐打得什麼主意?讓人琢磨不透。他若是極力主戰,所有的希望都將化成泡影。桂羽秋又失望,又氣憤,除了為自己,還有為父親。
“哼!怨不得朝裏有人在背後紛紛議論,說錦豐表兄和那個秋冷雨的關係不同尋常。我看就是真的,他和那個秋冷雨不知道背後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表哥這麼袒護他。”桂羽秋紛憤憤地說。
“住口!”桂羽秋大膽得有些放肆的話嚇得桂洪心底打顫,慌忙沉下臉來喝止她,“不許胡說。”
“爹爹!”桂羽秋不服氣地撅著嘴說,“就是嘛!誰都看得出來錦豐表哥對那個秋冷雨好得過分。表哥到現在都沒有立王妃,看見女人像看見鬼怪一樣,這裏一定有問題。”
“還說!”桂洪嚇得渾身一戰,慌忙再次喝止桂羽秋。“唉!”隨即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意味深長地說:“需知禍從口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