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進去看看嫁衣。”小舞推開門,整間屋子裏什麼都沒有,隻有兩件衣服。
昔靈芸按耐不住的興奮從小舞身後鑽出來,搶先走進屋裏。
血紅血紅的嫁衣,一件是新郎裝,一件是新娘裝。
兩件嫁衣均掛在桃木衣架上,前邊還有一個階梯式的小桌子。
第一級階梯上放著靴子。男子穿的是長靴,黑色的底子,大紅大紅的錦繡祥雲繡在上麵,用金絲將這些祥雲勾勒著,靴子口用三顆黑瑪瑙做著點綴。貴氣卻又不失大氣。旁邊是女子穿的紅緞繡花鞋,與其對應的是在繡花鞋中間別上了三顆玲瓏可愛的珍珠。
第二級階梯上放著飾品。男子束發用的冠,這個冠貴氣逼人。全黃金的底座上麵有一個鏤空的弧形從前邊到後麵,上麵有規則的鑲嵌著紅寶石,在陽光的折射下閃耀著十足的貴氣。女子佩戴的鳳冠占據了較大的位置,層層疊疊的用金片拚湊出來的牡丹組成了鳳冠的大概結構,花蕊是紅寶石鑲上去的,仿佛是與男子的貴冠遙相呼應。用金子打造的朵朵小牡丹被穿成一串一串的,掛在鳳冠四周當做流蘇。女子還有一串項鏈,黃金的鏤空成心形中間還是有著紅寶石,似乎要將這金色都賦予生命。耳環是與其對應的款式。
光是這些東西就令昔靈芸移不開眼了,富貴的東西她不是沒有見過,但是這些東西做工的精細程度可是她從沒見過的,就是連皇宮裏的東西也難以與這些東西做工比較。
男子的衣服是內衣是金色的,裏衣是大紅的,外袍是打著玫紅底子繡著大紅色同心蓮的袍子,衣袍邊上均用金絲滾邊,繡著繁花。
女子的嫁衣顯得更為繁瑣,裏麵是束胸的紅色錦衣,胸前繡著盛開的牡丹,意欲花季年華。外麵是紅色拖地輕紗裙,依舊是金絲滾邊。
昔靈芸仍舊欣賞著嫁衣,在最美的年華遇見那個他,再在最美的年華嫁給他,這無疑是人世間最幸福的事,可惜這輩子她好像還沒有擁有過真正的婚禮,也沒有穿過真正的嫁衣,她輕輕的用手摩擦著嫁衣,等所有事都結束後,讓暄暄給她補辦回來。
小舞也有些癡迷的看著眼前的嫁衣,這就是爹娘留下來給他們的嗎?哥哥穿上去一定很好看,不,是寨主穿上去一定很好看。是多久以前他們還在一起的呢,五年前,六年前,還是更早,她忘了。
“喂,你們在這裏麵幹什麼?”柳蔓打從這間屋子經過,發現屋門竟然被打開,裏麵竟然站著兩個人。
這一聲尖叫打破了屋內兩人的所有臆想。
怎麼又是她,小舞皺眉。沒想去理會柳蔓,隻是走到昔靈芸身旁更加仔細的查看男裝。
柳蔓對於小舞無言的傲慢有些憤怒,踏進屋裏。
小舞不急不慢的說道“誰允許你進來了,你不知道沒有鑰匙都不可能進來的嗎?”
柳蔓連忙退出門外,神情倉促,又帶點尷尬。緊緊咬著唇顯得有些委屈“寨主允許你進來了?”
小舞沒有看柳蔓,盯著紅色的嫁衣挑眉“你說呢?”
“不可能。”柳蔓嘶吼了出來,尖銳的聲音很刺耳。
昔靈芸幾乎嚴嚴實實的蒙住了耳朵還是聽見了那聲嘶吼。她的內心是有多麼不可置信,才可以這樣用力吼叫。
小舞絲毫沒有被柳蔓的情緒所控製,她輕描淡寫的說“什麼不可能,我就不可能有鑰匙嗎?”
柳蔓似乎恍然大悟,嘲諷道“哼,是啊,堂堂大小姐怎麼可能會沒有鑰匙呢?我看啊,就是當初死皮要臉問寨主要的吧。”
小舞沒有說話,隻是牙關咬的緊緊的。渾身顫抖著。
柳蔓還沒有準備罷休“不是的話,就是從寨主那裏偷來的吧,我想也是,寨主怎麼會把鑰匙給你呢,這可是我們寨的最珍貴的寶物。”
雖然昔靈芸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那個柳蔓說的話實在是太難聽了。她忍不住挺身而出“心理學的專家說一個人的內心越嫉妒什麼就越會表現什麼,我想柳蔓姐姐你內心嫉妒些什麼呢?”昔靈芸在柳蔓跟前走來走去,裝傻問道。
柳蔓不屑的冷笑“哼,我會嫉妒,我會嫉妒她一個堂堂大小姐幹出這麼齷齪的事情,還有臉留在這裏?”
小舞突然叫道“你別再說了,給我滾。”那是她一輩子做錯的事,她後悔了還不行嗎?小舞脆弱的蹲下來,抱頭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