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北方蝗蟲災害嚴重,百姓顆粒無收,看墨相如此富碩,不隻可否慷慨解囊?”說的是詢問句,其實是肯定句。裴水柔過來打著哈哈:“尚書大人說笑了,這些不過是我的嫁妝罷了。”“哦,竟然墨夫人的嫁妝都如此富足,那韓國公府想必也是同樣富碩吧!您說是嗎,馮夫人?”尚書夫人說。
“這,這……”馮彩玉突然被點名,有些不知所措。
於是,所有與他們有關係的,都自動後退三尺,墨琉淚嘲笑道,隻會錦上添花,不會雪中送炭。
就這樣,兩家被雙雙敲了竹杠。
墨相狠瞪了墨琉雲和裴水柔一眼,而馮彩玉也哀愁地看著裴水柔。
而此時,眾人卻好似忘記了一個人,她依然糾結著剛才的事情:
墨琉雲埋下頭,身軀有些顫抖,即使他們不說,她也能感受到,四麵八方傳來的鄙夷和公子小姐的輕蔑,是自己的錯嗎?她不該問這個問題的!是她自己招來的恥辱嗎?是她讓墨府失財的嗎?!
不!不是她的錯!一切都是墨琉淚!如果不是她,自己才是墨府大小姐!自己才是淩王世子妃!一切都是因為墨琉淚!都是她的錯!恨意,在她心中瘋狂的滋長著!她猛地抬起頭,道:
“今日爹爹大壽,姐姐可有才藝?”
眾人也想看看將來的淩王世子妃,一片起哄,而墨琉淚卻沒有任何動作,墨琉雲見狀,吩咐丫環把自己的琴給墨琉淚抬過去,她的本意是讓墨琉淚彈琴,以她的鬼哭狼嚎襯托自己的天籟之音。
“琉淚,你就上去展示展示吧。”林氏卻把這理解為墨琉淚在羞怯,她的本意是想讓墨琉淚在眾人心中建立個好印象,但她卻沒想到,裴水柔無恥到從小沒有讓墨琉淚學習任何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而深知此點的墨琉雲料定墨琉淚定會出醜。
墨琉淚微微歎了口氣,她本不想像個戲子似的去表演,但既然林氏都開口了,她也隻得上去。
如何是好呢?她在現代就沒有什麼音樂細胞,現在又不適合吟詩。
突然,她眼前一亮,不能吟詩,那便作畫!她要麼就不做,要麼,就做到最好!
喚來輕歌,耳語幾句。
墨琉雲不耐煩地問道:“姐姐,你可是好了?”墨琉淚點了點頭,良辰端來琴,墨琉淚卻推開了,她巧笑嫣然:“誰說我要用琴了?”良辰隻得抱著琴,尷尬的站在那。
輕歌端來一盆清水,一張宣紙,幾支畫筆,幾種顏料。
墨琉淚,要畫畫麼?我倒要看看她能畫出什麼花鳥魚蟲!墨琉雲想著。
隻見墨琉淚端起顏料,做出眾人都想不到的舉動——
她朝著畫紙直接潑了上去!眾人一時被驚得說不出話來,心中浮現疑問,墨琉淚到底會不會作畫?墨琉淚一盒盒地潑上去,把畫紙染成五顏六色,潑完後細細描繪起來,她的身子擋著畫,眾人也看不出來她畫了什麼。
不過一刻鍾,墨琉淚收起畫筆,道:“好了!”眾人有些懷疑,怎麼那麼快?
可是當墨琉雲看到那幅畫時,驚愕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