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把鬱峰和宋澤帶上天台,在第五層那有個樓梯能通往天台,天台上荒涼蕭索,天台的隔熱層比較老舊是用石磚加上水泥混成的,隔熱石磚多處破裂荒敗,天台上還有個木架,木架上爬滿藤蔓可以看出來木架裏曾經種著些瓜果,由此可以看出這康複院曾經也有些居住者注重生活品質。
樓與樓之間有塊木板相連著,要想去另外一棟建築隻能依靠天台上的木板,這樣的空中通道讓鬱峰看得實在是心驚肉跳“這是。。。”
鬱峰瞅著木板皺眉,陳銘看在眼裏,他對此舉也是無可奈何“木板是我和林雯放上去的,在我們呆的那棟建築裏,有許多這樣的木板,但是你不用擔心,它看上去沒有你想象得那麼脆弱,要想進入別的建築裏,我能想到的隻有這個辦法”
鬱峰已經想到了陳銘為什麼會用這樣冒險的方法進入另一棟建築“難道。。”
陳銘點點頭“不錯,這裏所有的建築門口都被鐵鏈鎖著”
宋澤感到匪夷所思“所有的門口!為什麼!難道精神病會傳染!這裏的醫生也跟著瘋了”
陳銘聳肩搖頭“林雯跟我說過,精神病會遺傳但不會傳染,你們為什麼不往樓下看看”
鬱峰宋澤帶著萬分疑問走向天台邊緣,天台邊緣有半人身高的護牆因此不用擔心會掉下去,鬱峰扶著護牆從上往下俯視下去,鬱峰渾身遂地一震!不可置信俯視著衝擊他視覺的場景。
黎山康複院被一堵,又高又厚又黑又愁的分界牆包裹住,黎山康複院位於一處山腳下的山穀之中,四周群嶺相擁,綠意盎然,遠處的山脈延綿起伏放眼望不到盡頭,這座康複院就像大山裏的一塊小石子。
鬱峰所在的這座建築是康複院的母樓頂在其他建築的最前邊,母樓前方有個大廣場,鎖住母樓大門的鐵鏈一直延伸至大廣場中心位置,鐵鏈在廣場中心位置埋入地下,鬱峰站的位置是前,前邊可以看見大廣場,陳銘示意他們在往後左右俯身細瞧。
鬱峰這才明白這條大鐵鏈鎖的不是大門,而是整棟建築,母樓四周的牆麵上被大鐵鏈圍成一圈死死扣住,而其他建築的鐵鏈全部延伸至這棟母樓建築的牆麵上扣死。
這情形就像一隻蝙蝠的頭顱被人用大鐵鏈扣死一樣。
當鬱峰宋澤清楚了自己所處的環境之後,這不得不讓他們驚栗,建築為什麼會被鎖住,而埋入地下那頭鐵鏈的原因是什麼,是為了鎖住那地裏的東西,或是怕這棟建築被什麼東西拉下去。
他們越想越是令自己心駭,陳銘知道他們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陳銘忽而變得十分嚴肅“這就是我為什麼不讓你們弄開鐵鏈的原因”
宋澤心頭一稟,愣愣問“難道你們不好奇那條鐵鏈為什麼會深埋地下”
陳銘不想讓宋澤這樣瞎想下去,因為這樣的好奇想法實在是太可怕了,陳銘麵容不改“嘿!不管地下有什麼,這都不關我們的事情,我們現在要關心的是怎麼樣向外界求救,已經二天了連個救援隊的影子都見不到”
鬱峰宋澤同時驚呼!“二天了!”原來已經睡了二天,怪不得身體發酸發痛鬱峰覺得四肢又開始發酸發痛。
陳銘歎了口氣而後又說“我不想在幹等下去,所以我才會冒險用這種法子進入另一棟建築,我們什麼通訊設備都沒找到,隻發現一個工具箱”
鬱峰驀然問“其他人在哪裏?”
陳銘手指著另外一棟建築“他們都在那棟建築裏,加上你們三個一共是十五個人,大廳我們稍微清理了些雜物暫時先在那裏住下,我帶你們去看看”
就一塊木板的高空通道,可不是地麵上的平衡木,失誤了還有機會重新在來,陳銘率先過去噠噠噠就像經驗豐富的雜技演員不一會就到了對麵的天台,宋澤瞧得目瞪口呆他為陳銘捏了一把冷汗,真怕陳銘回失足掉下去,在宋澤晃神之時,鬱峰提住一口氣小心翼翼的也到了對麵。
宋澤擦了把汗,連忙對他們擺手“我還是不過去了”
建築與建築之間的縫隙距離也就二三米,就是房間裏一麵與另一麵牆的距離,在平地上走也沒幾步,但這是在空中,心裏素質不過硬還是別輕易嚐試,隨時會出現危險。
陳銘點點頭“那也好,你去和林雯說一聲”
陳銘帶著鬱峰又過了另外好幾個天台才從通道裏下了屋頂,他們來到大廳之中,有個男人向他們迎麵走來,四十多歲,他注視著鬱峰眼裏帶著驚奇“喔,是你,你表現得很勇敢,謝天謝地你還活著”說完他讚賞的拍了拍鬱峰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