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峰趕緊把宋澤扶起,杜先生怎麼會突然就死了,鬱峰驟覺心頭一寒,他從口袋裏掏出一隻手電筒,手電筒是陳銘給的,因為杜先生小腿受傷他根本就過不去天台,隻能分開兩邊住下,康複院裏沒有電源,今夜有些慘月光不至於暗不視物。
鬱峰把手電筒打開,周圍頓時亮了起來,宋澤雖被扶起但覺雙腳癱軟無力,他勉強從極度震驚中定了定神,跟著鬱峰從天台上下去,這樣的情況他可不想一個人呆著。
杜先生住在第五層的牙醫室裏,這是林雯的建議,他們早些時候已把牙醫室打開,裏麵有些可用的藥品,收拾治療也比較方便,鬱峰宋澤回到了牙醫室,牙醫室有個小隔間,不大,勉強放進一張床,可這張床已經不能稱之為床,泛白的被單已被嫣紅的鮮血染紅,就像手術室裏的急救台。
但床上並沒有杜先生,這可出乎鬱峰的預料,宋澤口中的杜先生死了,鬱峰以為是心髒病,或者壞血症什麼的,他絕對想不到是如此的一個情況,什麼原因使他流了這麼大一灘血。
鬱峰心神一駭!不禁驚呼“他。。他哪去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宋澤一臉驚懼努力回想當時的情形,他說“你當時說悶,想去屋頂透透氣,你走之後,他疑神疑鬼的對我說讓我去幫他找把稱手的工具,他可不想手無寸鐵在這種廢棄建築裏過夜,我想想也是,我想起玻璃雕刻室裏似乎有許多工具,我找到了把鐵管當我回來的時候看見門口有一道長長的拖痕,一地的血跡直至樓下”
“我跟到大廳的拐角處,他似乎被什麼東西拖著走,我隻聽得見他的悶哼聲,在大廳的一個房間裏,我看見一條被撕開的小腿,突然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瞪著我,我一慌手電就握不住掉了下來,那個東西似乎在撲向我,我朝它把鐵管丟了過去,就跑了上來”
宋澤敘述很短,但讓鬱峰聽完汗毛倒立,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鬱峰把牙醫室裏的儲藥櫃打開,裏麵放著四瓶他們今天早些時候準備腐蝕鐵鏈的,氫氟酸,這東西一沾上有血有肉的東西就能腐蝕皮肉直至白骨。
鬱峰把兩瓶遞給宋澤“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瓶蓋一打開立即閉住呼吸,同時注意別粘到皮膚上”
宋澤已經察覺到鬱峰想幹什麼“不不不不,他已經死了,沒有必要在下去!”
其實鬱峰並不想讓宋澤和他一起下去,但時間來不急他沒有時間把陳銘他們叫來幫忙,那未知的東西能把杜先生拖著走,塊頭一定不小,單槍匹馬可對付不了他,鬱峰把臉湊進宋澤與他麵對麵,身子微躬就像馬上進攻的獅子“你並沒有看見他死”
宋澤瞪大了眼,他對鬱峰的決定感到恐懼“就算沒死,我不會為了一筆獎金而搭上我這條命”
鬱峰收回身子往門口走了兩步背對著宋澤“不為了錢,如果換成是你,你希望我什麼都不做?”鬱峰說完走出門口。
鬱峰走後,宋澤使勁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他雖然很害怕,但設身處地的想想,害怕又變得微不足道了,他罵了自己一句“媽的,這該死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