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峰麵色凝重瞪著輸送病原體的輸水管“為什麼?為什麼要輸送病原體?輸送到哪去?”
防疫服人也不隱瞞,如實相告“這並不是輸送到哪去,它隻是在循環,這裏是其中一個輸水管,在另外一處也有輸水管,你可以把它想成是一個圈形,它隻是在管裏循環,我的工作就是保證它不外泄”
張故把扭轉大螺絲的扳手放回吊包裏他問“為什麼要這樣循環?”
防疫服人沉默一陣,良久良久後才開口“這是工作人員才能知道”
張故突然迫切追問“我可以成為工作人員嗎?”
鬱峰對於張故這個問題十分震驚!“張故!你應該想清楚在說話!”
防疫服人透過防疫麵具盯看張故“你是說,你想要這份工作?”
張故麵露萬分期待,就像失業許久的待業人員“當然,誰不需要工作?”
防疫服人在思考,但他並未思考很久,防疫服人突然抽回手槍,冷冰冰的槍口離開夏晨後脖子,夏晨忽然感到一片輕鬆,防疫服人說“背上吊帶,你跟我來”
張故笑了,這是鬱峰第一次見張故臉上露出這樣誠摯的笑容。
夏晨不可置信,她真不敢相信,張故居然想要這樣的工作。
鬱峰見夏晨安全,趕緊把夏晨拉到自己的身後,防疫服人舉起手電照向管道不遠的山岩上方,隻見山岩上方有條深深陷入山岩裏的痕跡,鬱峰猜測著可能是個安全門,防疫服人說“你們兩個最好出去,我要封鎖管道”說完,防疫服人把手電丟向鬱峰。
鬱峰接過手電,向張故開口“張故,和我們一起出去”
張故詭笑“我找到了工作”
防疫服人說“我還沒有答應你,在我答應之前,我要對你做些測試,還要問你幾個問題”
張故想都沒想“隨你怎麼樣,我沒意見”
防疫服人說“該走了”她轉身淹沒進黑暗裏,張故跟上了她,夏晨吃驚的說“鬱峰,就這樣讓他跟她去嗎!”
鬱峰冷眼目視張故被黑暗吞沒“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們走吧”
張故跟著防疫服人回到那大型探照燈處,這裏原本是漆黑一片,但防疫服上雙耳處有光源,防疫服人打開防疫服上的照明燈,光線頓時大亮,張故此時大瞪雙目,因為他看見一個密封艙門,艙門就在左右兩邊大型探照燈的中央位置。
防疫服人扭動艙門上的閥門,閥門“格嘰格嘰”轉了幾圈“忔”的一聲,艙門大開,張故並不猶豫,防疫服人剛進去,他就後腳跟進。
艙門“忔”的一聲,又關閉。
艙門一關,通道裏又變成萬分死靜,誰也不知道密實沉厚的艙門後到底是何光景,但好在張故“有幸”目睹。
鬱峰和夏晨剛走離管道範圍,鬱峰夏晨就聽見身後傳來,“嘎嘎嘎”的聲響,這陣聲響抖動劇烈,導致左右兩邊山岩不斷掉下碎石與粉塵,但鬱峰夏晨並沒有拔腿就逃,因為抖動雖然劇烈,但並不會導致崩塌,這聲響雖然誘人,可鬱峰並不回頭,因為他知道這是安全門關閉下拉的響動。
鬱峰夏晨他們進入階梯並不超過二個小時,但鬱峰夏晨卻感到恍如隔世,他們兩人悶聲前行,不多時就已經見到階梯處上方照射下來的炙熱溫暖的太陽光線,一明一暗,他們兩人終於在次返回人間,他們兩人順著階梯返回康複院廣場之上。
他們才剛露頭,在廣場大坑之上的宋澤就驚喜叫了出來“謝天謝地,你們終於回來了,我剛聽見地下有震動聲,那是什麼?”
鬱峰知道那是安全門的震動聲,但夏晨卻替鬱峰開口“是安全門的關閉聲”
這大坑下怎麼會有安全門?這讓楊慧媛無法理解,楊慧媛張眸憂心目視臉色難看的夏晨和鬱峰追問“什麼安全門?”
鬱峰嘴巴閉得很緊,就像被人縫上一樣,他往母樓大廳裏盡直走去,因為他有一個問題要質問趙成,那防疫服人說過“有一批注射疫苗的人會來到康複院”
這一批人當然指的就是他們。
如果要讓公交上的人注射疫苗,就隻有一個場合合適,那就是在公交上,因為這樣才能解釋,那劫匪劫持公交之後,為什麼要把他們弄昏,弄昏之後這劫匪並不逃竄,這就證明鬱峰之前的猜測完全正確!
“公交上的他們就是趙成運送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