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美見秦正步履緩緩進了房間,她就像老鼠見著貓似的,退到牆角裏去,但秦正此時卻顯得相當友好,他拉了凳子坐離阿美一個床位的距離,沒有試圖靠近她的意思,秦正坐在凳上卻對阿美打聲招呼“你好,介意我坐下嗎?”
阿美倚著牆角渾身哆嗦“我沒有什麼能跟你說,不要傷害我”
秦正手一指離阿美不遠的病床“你能回到床邊坐下嗎,這樣我們好說話,我向你保證我不靠近你,我就在椅上坐著”
阿美凝他半響腳步不移,阿美怎敢向秦正近身。
秦正見阿美不應,雙目一沉威懾她!“你是想我過去扶你坐好?”
阿美當然不願讓秦正扶她,她拖著恐懼的身軀來左側床邊坐下,秦正位置位於右側,他們此時是隔著半個床位,秦正見她坐好才說“你被關多久了?”
阿美戰兢回應“三天”
秦正說“我在族長營地被關也差不多這個時間”
阿美咬緊了牙,這樣如無其事的搭話最讓她害怕,阿美突然鼓起勇氣一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秦正頓時一笑“我不想怎麼樣,我是想聊聊天,你看你被關過我也被關過,我們都當過別人的囚犯,我對你所做的,我相信你一定能理解我的處境,我隻想問你你認識丹嗎?”
阿美看秦正目光悚然恐懼,但她的語氣卻是十分真誠“我不認識,在族長營地我隻和我父親說話,其他人除了有必要才說”
秦正裝得十分詫異“那這就奇怪了,一個你不認識的人,為什麼會在受傷的情況下警告我們,不能相信你?”
阿美一聽嚇得她渾身顫栗,她怕秦正又對她動粗,她不禁揚聲說“我沒有說謊,我也不認識他,你不相信我,為什麼還要問我!”
秦正忽而點點頭,他認為阿美說得十分有道理,既然不信那就沒有必要在問下去,秦正坐在椅子上身子往前一躬,試圖靠近阿美些許“我對你所做的,還不如族長對救援隊所做的十分之一,有些救援隊員我甚至還不認識他們,也沒有和他們說過一句話,族長就把他們的肉一塊一塊的割下,放在木桶裏喂了猴,族長手上沾滿了他們的血”
“我要你知道,你父親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是我即將要分屍的人,殺人償命還至其身,我殺你父親的時候,我並沒有一絲內疚,相反我感覺大快人心,因為我要族長感受到他給我們帶來的恐懼,我隻想讓你知道你們已經把我惹火了!”
阿美恭聽秦正淡淡的訴說,訴說雖然平淡但訴說的內容,卻讓滿屋充滿惶惶不安的氣氛,阿美麵如土色“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我和我父親是被他們脅迫按押在營地裏,他們所做的事情與我們無關,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父親”
秦正突然站了起來,秦正身子一離椅子,亦是把阿美也嚇得從床邊站起,秦正此時麵上一片冰冷,秦正狠睨阿美“不要說謊了,你和你父親的故事雖然編得很完美,但我不信你,現在我有事情要去做,我還會來找你!”
阿美此時突然問了一句!“你要去做什麼?”
秦正忽然獰笑,麵向阿美走了過去,他每逼近一步,阿美內心亦是咯噔大條一下,隻見秦正負手靠近阿美,秦正與阿美眼對眼,他淡淡一說“我要去把族長的褲子扯下來!”
阿美瞬間大驚!“不要去!你會惹惱他的,會死很多人的!”
秦正冷哼一聲轉身離開阿美,他冷笑在添一句“我猜的不錯是嗎?你在為他擔心!”
鬱峰呂豹守在門外,呂豹見秦正已經進去許久,他不免有些擔心“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鬱峰側耳一聽門裏並沒有特別異聲,隻能聽見細小如蚊的交談聲,既然阿美並沒有驚呼求救,那就沒有必要進去,鬱峰對呂豹搖搖頭說“不用,我們在等一會”
隔了一陣,鬱峰聽見有腳步聲向門邊走來,片刻後聽見“咚咚”的敲門聲,鬱峰把門打開,隻見秦正在門內對鬱峰抱於微笑“你很有耐心,沒有進來,我沒有看錯你是個言而有信的人,現在也該是我兌現承諾的時候,你等等我去去就回”
鬱峰在此時往房內的阿美瞧去一眼,隻見阿美除了滿臉的驚怕之外,鬱峰並沒有看出其他異像。
呂豹見秦正離去,他說“要不要跟他一起去?”
鬱峰關上門“不用,如果他不想給你去了也是沒有用處,我們等等吧”
丹,在廣場地下階梯前站著,他身後的影子裏有一隻停在影子裏納涼的蝴蝶,丹,身後響起腳步聲,腳步聲驚動嫻靜納涼的蝴蝶,隻見蝴蝶張開雙翅散發花香張撲而去,腳步聲避過丹的影子,與他並肩齊站,來人是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