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機被自己這個突如其來的“師父沒有析月重要”的想法嚇了一跳,而意識到自己已經記不起來翰澤的麵容是五個月後。
五個月後,芸機很驚喜地發現自己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析月更是高興的不得了,這是繼紫月夫人懷有身孕之後他的第二個懷孕的妾室,更是下了心,特意地派人去彙清鎮去接芸機的師父翰澤。
“你要把師父借來?!”芸機有些不可思議,瞪大了眼睛,雖然庫房已經堆滿了這幾個月給師父準備好的各類珍稀藥材,可是一下子被人突然提起了師父即將到來芸機還是有些忍不住的錯愕。
恍惚之間,她隻能依稀記起翰澤穿著一襲青衣站在陽光下,對著忙碌了一天歸來的她說一句:“你回來了。”其餘的,便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怎麼?”析月見她又是驚又是喜,也忍不住地高興起來,但還是裝作思考狀說道:“你不願意我把他請過來與你相見嗎?”
“怎麼會!”芸機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今日我派的人已經出發了,估摸著半個月就能來了。”析月伸手揉揉她的頭發,“這些日子你要好些休息,切勿傷神動氣。”
頓了頓,析月又說道:“由是你有了自己的孩子,那紫月的孩子生下來之後便交給白夜撫養吧。我早些年怪對不住她的。這個孩子…也勉強算是對她的補償了。”
“這自然是不成問題的。”芸機並沒有提出異議,而是隨從地點點頭。她本來就不是很想撫養紫月的孩子,交給無法再生育的白夜,也就是溫正王妃來說,顯然是更好的結果。
“那便好。”析月見她並沒有產生情緒波動,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窗外正下著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雖然來得遲了一些,但是那雪花竟如鵝毛一般撲簌簌地從天上降落下來,很快地堆積成了一片。院子裏的書大多被凍死了,顯得有些光禿禿的。
“過兩日叫人來給你這流雲閣裏植一些紅梅,省的你這裏整日死氣沉沉的,你也沒個歡喜的所在了。”析月說道。
“怎會沒有。”芸機計上心來,既然是決定了要讓碧夫人幫助自己鞏固在王府裏的地位,也就免不了的要讓她重新開始承寵,於是有些刻意地微微地瞪大眼睛,嬌嗔著說道,“我可是整日裏和碧夫人一起下棋呢。她的棋藝極好,我都下不過她呢。”
“那是你下的不好吧!”析月並不買她的帳,拆台道,“我可不記得你會下棋。不過你口中的碧夫人是…”析月的眼中有點點迷茫的神色,看得芸機心裏一寒,這就是她的夫君,對於自己曾經寵愛過的女人,時隔不過兩年時再提起便已經是茫然的不記得了。
當真是自古男兒多薄幸啊。芸機在心底默默感歎道。
“就是和我一同住在流雲閣的碧夫人啊。”芸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繼續笑嘻嘻地說道,“不是我下不好棋,而是她的棋下的真的是好好,你若不信,自己找她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