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機隻會做素菜,可是卻能將某些素菜做出肉食的味道。
洗了麵筋,將它們放進雞湯裏煲了許久,再撈出來澆上了調好的鮮辣的湯汁,第一道菜也就算完成了。煲麵筋的同時,芸機炸了許久未曾炸過的薄荷,油炸過的薄荷晶瑩剔透,就像水晶一樣漂亮,芸機撚起一片,放進嘴裏,感受著薄荷的微涼清香淡淡的湧上來。
雖然許久沒有做過這道菜了,可是那種熟悉的感覺依舊沒有消失。芸機的手微微一抖,將油鍋裏的薄荷一並抄起,放在一邊控油。又開始準備下一道菜,將茄子去掉後麵的尾巴,在茄子身上拉開了幾道刀口,將準備好的香料包進紗布塞進去。微蒸半分鍾時取出來,下鍋烹炸,再澆上不同於麵筋鮮辣湯汁的糖醋湯汁。便又成了一道菜。
就這樣忙碌著,很快就到了午飯的時間。將鍋裏蒸好的香米取出來,顆顆飽滿晶瑩,和陌溪相處的時間久了,別的沒學會什麼,唯獨這廚藝精進了不止一星半點。
五個人,四道菜,一盆米飯,在禪鬆、禪青和周若的幫助下很快地端上桌子。過了主子用膳的點,禪竹也終於匆匆地趕回來用膳了。一進院落便見到了平時見不得更吃不得的珍饈美食,一時不由得驚住,高聲呼道:“這些可是今日新來的那位姑娘做的?”
“正是姐姐做的。”禪鬆擺好碗筷,“你要服侍主子,中午總是不便飲酒的,所以咱們到晚上再好好地為姐姐接風,中午這一頓是姐姐給我們解饞用的。姐姐好手藝,這一桌子菜可都是姐姐一個人做的。”
“甚好,甚好。”禪竹高興萬分,和眾人一同坐了下來。他本就沒有因為侍奉扶蘇公子的原因而自覺高人一等,所以和大家相處起來也十分愉快。一桌人說說笑笑地用了午膳。芸機是剛來,頭兩天是不用做工的,便拉了周若下了半晌的圍棋才讓剛閑下來的禪鬆把她送回去。
而禪鬆和禪青都有自己的事情,紛紛忙去了。
“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高興?”扶蘇看著麵前這個傻笑了半個下午的自己的貼身小廝禪竹,終於忍不住好奇問道。
“今兒個丞相大人給咱們調來一個叫‘芸機’的司花宮女,就住在我們那個院兒,中午的時候,芸機姑娘做了一大桌子的美食,可把小的們高興壞了。”禪竹見自己主子好奇,便忙不迭地說道,“雖然芸機姑娘並不會做肉食,可是那素食做的也與一般肉類無差了。味道更是一絕,起碼小的從沒吃過那樣好吃的膳食。”
後麵禪竹說了什麼扶蘇倒是沒有在意,畢竟身為公子的他從小到大見過的嚐過的珍饈美食肯定比禪竹見過的多的多,可是甘羅親自調來司花女則是一件十分新鮮的事情。等等,司花女?扶蘇的眼神微微一凝,腦海中劃過一道白色的身影,難道是她?
還未來得及多想,禪鬆便匆匆忙忙地從外麵跑了進來,遞給了扶蘇了一盤竹簡,身後還跟著那位永遠都是不慌不忙的少年丞相,甘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