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印西部畫風述評2(1 / 1)

楊誌印西部畫風述評2

楊誌印先生是一位非常勤奮的藝術家。還在他年輕的時候,在長安畫派的巨匠石魯先生的教導下,他常常深入生活。從那一刻起,他已深深地認識到,藝術是人類特有的中精神現象,是一種社會意識形態,存在決定意識,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任何藝術作品,都是藝術家對客觀現實的審美評價、判斷的形象所創造的產物,是客觀現實生活在藝術家主觀審美意識作用下的反映。離開了客觀現實生活,藝術家的創作就會變成無源之水、無本之木。因此,任何藝術創作都離不開藝術家對社會生活的觀察、體驗和積累。這一深刻的認識,使他幾十年來,踏遍了大西北的山山水水,並以大量的速寫來提練生活、記錄生活。一方麵他通過速寫來記錄生活,積累創作素材;另一方麵,通過速寫記錄自己的審美體驗,提高自己的造型能力,提升自己的審美趣味和藝術地提取生活中最生動、感人的部分。楊誌印先生是勤奮的,他退休之前一直是一個美術編輯,大量的時間不是自己去從事藝術創作,而是在“為他人做嫁衣”。可是在他出色地完成正常工作之餘,還能畫大量的速寫,創作如此多的優秀作品,這種難能可貴的精神成為後學者之楷模。楊誌印先生的勤奮,還在於他有一種永不滿足,不斷否定自我,不斷創新的精神。從他從事的畫種來看,就可以得知他不是一個輕易就能滿足的人。早年他主要從事插圖和版畫創作,其作品《給軍屬拜年》、《搶修農具》、《歌兒唱給解放軍》、《夜牧》、《月夜》等,先後多次參加全國美展及第六屆、第七屆全國版畫展。此外,他還從事過水彩、水粉、年畫、油畫的創作,都取得了十分可喜的成績。特別是八十年代以後,他又迷上了水墨畫,並在水墨技巧上走出了很多獨特的路子。正因其勤奮,使他在前幾十年的時間裏打下了堅實寬泛的基礎。在後來的水墨創作中,他能做到中西互鑒,把西畫中科學的解剖、透視、素描及色彩關係運用到了傳統的水墨畫創作之中,使他的作品呈現出既符合“畫理”又符合“物理”的格局。他學習傳統,但決不以某家皴點自縛,決不做“古即我,我即古”的不化之徒。他借鑒了不同畫種的技法,用撒鹽、潑墨、沾拓、皺紙等技巧,增強畫麵的豐富性,強化各種物體的質感,收到了較好的效果。這使得他的作品在表現大家司空見慣的題材時,也不會落入俗套,反給人以耳目一新的視覺效果。

楊誌印的藝術創作還有一些十分突出的特點。首先,他的作品無論是山水題材還是動物題材,其畫麵的氣勢都十分宏闊,這是他多年來對大西北博大雄渾的精神氣質的領悟所致。正如清代畫家沈宗蹇所說:“北方山水雄渾而奇傑,人生其間,得其氣之正者,則剛健爽直;得其偏者,則粗厲強橫。……率其性發為筆墨,隨有南北之殊焉。” 楊誌印先生即是得北方山水之正氣的藝術家。所以他的作品畫麵宏闊氣勢磅礴,但卻無狂野強橫之感,可謂“出新意於法度之中,奇妙理於豪放之外”。楊誌印作品的另一個特點就是地域特色明顯。他的絕大多數作品都是以表現大西北,特別是甘肅地區、古絲綢之路上的風土人情及曆史文化瑰寶為主的。尤以祁連牧場、桑科草原、絲路明駝,河西走廓中的藏族、裕固族、哈薩克等民族的生活以及海市蜃樓、莫高玄光等最具特色。他常常能夠捕捉到古絲綢之路上煥發出的勃勃生機和西北民族的淳樸豪放的精神意蘊。他總是能站在新時代的角度,熱情洋溢地謳歌西部人民在艱苦惡劣的環境中所特有的樂觀向上及進取精神。這種浪漫主義情懷是作者對客觀存在中對典型的生活感悟和共鳴的結果,並將其提煉、集中和加工,從而創造出具有濃鬱地方特色的藝術作品,使不了解西部的觀眾從中了解西部,使了解西部的觀眾感到更加親切,並產生更加深刻的理解。

楊誌印先生是一個成就難當藝術家,他的作品多次在國內外展出、出版和被收藏。但他並不是一個一心隻去追求個人成功的人,他熱心於群眾藝術工作,二十幾年來,他先後組織了甘肅飛天書畫院等藝術社團,為繁榮甘肅地區的美術事業做出了很大的貢獻。他除了個人的藝術創作之外,還抽出很多時間和精力,組織會員在會內外進行藝術交流,並與日本等國的藝術家們一起切磋技藝,把推動整個甘肅和西北地區的文化發展也作為自己藝術生命的一部分。這種精神,才是真正的藝術精神。至此,我們再一次理解了著名國畫大師潘天壽所說的:“繪事,沒有高尚之品德,宏遠之抱負,超越之識見,厚重淵博之學問,廣闊深入之生活,然後才能登峰造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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