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應變(2 / 3)

永福羞得無地自容,隻好負氣地在她旁邊坐下,幽幽地道:“你就知道調侃人家讓姐姐怎麼辦呢?我也隻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總不成對他……人家不計較名份,就是願意跟著他?

其實…我原來隻是…隻是愛慕他吧,可是現在靜下心來想想,嫁給他還真的比招個駙馬這一生要快樂得多。姑姑她們的情形你也不是看不到,嫁了駙馬,其實就是守活寡,困在十王府內和幽禁差不多。

我寧願不要公主的名份,和心愛的人常伴一起的時間反而要多的多,也更加隨意自由。那個人是他,我更加心甘情願了,可是……亭,你還,你不懂的,這種話你讓我怎麼的出口?”

“為什麼要你?”永淳杏眼園睜:“我就不信他姓楊的看不出姐姐對他的情意,他是男人,就不能有些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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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他怎麼擔當?”永福哀怨地道:“我是帶修行了,也除去了公主封號了,可是無論怎麼樣。我都是先皇的女兒、當今皇帝的妹妹,這層關係是脫不開的,楊淩……姐姐相信他對我並非沒有情意,可他早有了妻室,他對我敢有一點念頭?”

永淳眼珠一轉,道:“要不……我去對皇兄,讓皇兄給你賜婚?反正你現在沒有公主封號,那些大臣們不能多嘴。你這些日子獨自住在外邊,母後也很牽掛你的,我看母後的意思已經有些後悔了,如果現在對她提出來,她也不會反對的”。

永福握住她的手,怨聲道:“皇兄允許我做到這個份兒上,已經極是難得了。皇家最起碼的體麵還得顧吧?要皇兄主動賜婚?群臣就算不能阻止,可是誰能堵住他們的嘴不讓他們暗中笑話?就算我不在乎,皇兄的臉麵也不顧了?”

永淳焦燥起來,憤憤然道:“讓他求婚他又無膽,皇兄賜婚又覺沒臉,左也不成右也不是,那要怎麼樣嘛?你就這麼耗著,真的終老尼庵不成?再過兩年就成了老姑娘了。”

永福公主眩然欲淚。忽然一轉身撲在床上嗚咽起來,永淳公主一扭頭,見姐姐抱著枕頭抽抽答答著,隻翹著個渾圓的**在炕頭上,氣得她舉起手來,直想在這溫吞水似的姐姐臀部上狠狠抽一巴掌。

她咬了咬唇,恨恨地放下手,然後咬著薄薄的嘴唇,眼珠子嘰哩咕嚕亂轉,不知打起了什麼主意。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眼睛一亮,然後也一轉身,趴到姐姐旁邊,貼著她的耳朵嘀嘀咕咕地起來。

永福的抽噎聲漸漸停止了,聽到後來她忽然驚呼一聲,到:“你瘋了?這種主意也想的出來?不行不行,我才不要,人家羞也羞死了”。

“哎呀我地好姐姐,反正你是非他不嫁了不是麼?早晚一樣的嘛”。永淳公主不耐煩地翻了翻眼睛。

永福公主羞的嚶嚀一聲,拉過被子掩住了臉,一迭聲地道:“不好不好不好,我才不要那樣,會被他看輕了地”。

永淳難得見姐姐如此羞態,不禁吃吃笑著去扳她肩膀,湊到她耳邊起了悄悄話,永福公主扭著嬌軀,又怕聽,又想聽,兩個人時時笑的。

畢竟是兩個才十六、十四的姑娘,縱有煩心事又豈會常留心中,這一起來,永福公主不禁破涕為笑,永淳話又肆無忌憚,兩姐妹笑鬧成一團。[堂之吻手打]

二人正笑打鬧著,一個素衣婢女悄然入室,站在門邊兒上恭謹地道:“公主殿下,威國公楊淩求見”。

永福公主隻是帶修行,她從宮中**的侍女現在自然不用出家,雖然外罩緇衣,其他仍與常人無異。

“楊淩來了?”永福公主又驚又喜,霍地翻身坐了起來,挪到炕邊站起,匆匆掠了掠淩亂的絲。

永淳公主也一骨碌爬起來,站到她旁邊喜道:“這呆子倒還不是太沒良心,姐姐,我在房中等你,你快去會會……”到這兒,她忽地收聲,趴在姐姐肩頭悄聲道:“去會會你的情郎吧”。

一聲脆響,永淳的粉臀上挨了姐姐一巴掌,永福似嗔似喜地瞪了她一眼,然後象隻剪水的燕子,翩然閃出了房間。

空曠的禪房靜了下來,永淳公主帶來的宮女和侍候永福的人都在外邊,未經召喚沒有人敢進來。永淳悶坐了一會,閑極無聊,便背著手獨自在屋裏閑逛,看看山水字畫,瀏覽一下古籍文章。

孩子沒耐性,也不知等了多久,永淳不耐煩起來,她走到桌前,輕輕撥拭了下琴弦,再繞到牆角,好奇地看看櫃上擺著的那套木魚兒,她伸手抄起木棰兒正想敲兩下,卻不想摸了一手灰,永淳不禁蹙了蹙眉,不滿地道:“離開了皇宮,這些宮女也變懶了,這是幾沒清掃了?”

她嘟囔著掏出手帕正使勁擦著手指,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永福公主回到了房間。永淳立即喜悅地搶過去,攬住她的手臂,一迭聲道:“姐姐,他來做什麼?探看你的傷勢,還有呢,就沒別的話?”

永福公主怏怏不樂地走回床邊坐下,道:“傷勢當然要探看,可也不是什麼大傷,我早就好了,他現在來看個什麼勁兒詢了一番,然後就旁敲側擊地勸我,我當初意欲出家,一是出於孝心,為太皇太後乞福;二是憎恨那黯家無良。現在太後殯已久,國喪期也過了,我為太皇太後祈福也罷、守孝也罷,都已盡了心意了,勸我……勸我放棄修行……”。

永淳公主一擊掌,讚道:“好樣的,我就嘛,怎麼看他也不象是那麼蠢的人,嗬嗬,姐姐這樣的大美人肯垂青他,不知是他幾世修來的福分。怎麼樣,動心了吧?”

永福公主幽幽地道:“他……當初為我選駙馬,他是主官,他對此事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想為我在少年才俊之中再挑選一位駙馬,還一定要我自己看了,肯之後才去奏明皇兄為他枉費心腸,他居然一門心思要把我送出去……”。

永福公主完,嘴一扁,又快哭了。

永淳柳眉倒豎,殺氣騰騰地道:“他是這麼的?這個沒良心的東西!”

“他當然不敢明著這麼,不過是旁敲側擊,的委婉罷了,可我豈會聽不出來?”

她嘟著嘴兒生了會子悶氣,忽然抬頭看了眼永淳,紅著臉訕訕地道:的那個法子,真的可行麼?”

永淳眼睛一亮,湊過來道:“姐姐答應了?行的,一定行,這麼做的話咱老朱家的麵子就有了,而且以後撈著這個把柄,你還吃定了他時叫他向東不敢向西,叫他站著不敢跪著”。

永福瞪了她一眼:“我是那種悍婦麼?”

隨即又低下頭,羞羞答答地撚著衣角兒道:那麼,咱們就找機會……試一試吧”。

淳摩拳擦掌,兩眼亮。

釣的是楊淩,誘餌是姐姐,她永淳大姐什麼風險都不用擔,這樣好玩的事,為什麼不好好玩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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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所提的事,乃是一件大仁政,不過幾十萬人移民,先期費用先就是一個大問題。就算朝廷可以提供優惠政策,削去移民者的賤藉,必將鼓勵大多數移民自己主動支付必要的費用,但是要保證移民成功,他們到達移居地點的管理和頭一年尚無糧食產出的保障問題,必須先要思慮周全,萬無一失才行”。

焦芳坐在楊府中堂的書房內,聽完了楊淩地計劃,撚著胡須道。楊淩聽著他的話,還在想著方才永福公主強顏歡笑,送他出來時的模樣。

主一番美意,奈何無福享受,這麼拖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揮劍斬情絲,早點斷了她的念頭的好。一個少年女子,還會戀得有多深麼?過些時日她自然也就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