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以為花步練起來應該是極其困難的,初曉都做好心理準備了,沒想到現在予嬗竟然告訴自己,所謂的步法就是右腳先畫一個S,然後左腳再畫一個反S。這聽起來就不複雜的事情,做起來更是毫無難度。
“出來走走不好嗎?”
“走走?嘿……”
無奈又讚同地笑笑,初曉感覺予嬗就是在逗自己玩兒。
不過想想這個花步的步法雖然簡單,可是予嬗既然教了自己,那就說明這個花步肯定是很重要的,應該是簡單中會爆發出大威力的技能。
這樣一想,初曉就一邊在腳下試著畫S線,一邊看著予嬗問到:“那花步主要是幹什麼的呢?”
腳下越動,初曉就越覺得這個花步實在是太對不起自己的滿心期待了。走起來沒有任何挑戰性就算了,關鍵是這步子走起來真是沒有一絲帥氣或者優雅可言啊,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是腳下踩了什麼東西,企圖靠摩擦地麵來蹭掉呢。
“帶動五色旗。”
“帶動五色旗?五色旗是什麼東西啊?”腳下的線畫錯了,初曉一麵調整著一麵繼續問著予嬗,“它長什麼樣子啊?”
“五色旗……”頓了頓,予嬗悠悠地道了一句,“就是指五種顏色的旗子。”
“呃?”
初曉略感迷茫地扯扯嘴角,要是顧名思義,她想誰還不知道五色旗就是指五種顏色的旗子嗎?予嬗這種解釋真是蒼白無力,簡直就是在逗人玩兒。
“好吧,既然練花步的作用是這個,那你總得讓我看看五色旗長什麼樣子吧?不然我怎麼知道練到什麼程度才可以帶動五色旗呢?”
也不說予嬗的解釋好不好,初曉隻是麵帶微笑,語氣裏略感抱怨地說著。
“什麼程度?”
予嬗淺笑著複了一句,然後就從容地目視前方,雙腳忽然前後摩擦起了地麵。一步、兩步,予嬗腳下畫S線的速度越來越快,漸漸地,她的雙腳就模糊得看不清了,兩隻腳變得像是有四隻、八隻……腳下麵的地被磨白了一塊,予嬗的雙腳也帶起了一些灰塵。
穿著平底的黑色長靴,予嬗的雙腳帶動著雙腿扭動,她的上半身自然也就隨著腿腳的動作而動,但隻是那麼微微地搖動著。整體給人一種動中有靜,靜中有動的錯覺,像是淡定地立在了原地,卻又在跳著快節奏的舞蹈。
可以想象,一般女子這樣扭起來,肯定會有一種嫵媚和妖嬈的美感。但是由於予嬗的氣質比較古樸,因此她扭動起來的時候,整個人散發著的是一種清雅的寧靜之感。隨著腳下越走越快,予嬗的眼神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看到眼前的予嬗,初曉一下子就想象出了予嬗捕靈時的那種瀟灑畫麵。
五種顏色的旗子會從予嬗的身後倏地一下飛起,然後按照予嬗的指揮在空中盤旋著,而予嬗整個人依舊是那麼鎮靜,不消多時,一個飛簪,予嬗就定住了穢靈,之後她就從容自若地刹那間變出玉笛來,隨之她便橫吹玉笛,最後將穢靈收到了玉笛裏麵……
這種聯想出來的畫麵仿佛是自己在頃刻間跑進初曉的腦海裏的,她看著予嬗,不自覺地微張了嘴巴,從她那溢著神彩的雙眼裏仿佛可以聽見一聲“哇”,但那隻是一瞬。總的來說,初曉的麵容看上去還是十分平靜的,大概是不希望在予嬗麵前將自己的讚歎和崇拜心理表現得那麼明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