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這才反應過來,急急的站起來,扶好桌子,周圍是一片低低的譏笑。
“不好好聽課就算了,如今竟破壞起了公務,看我是應該找你們班主任談談了。”數學老師氣呼呼的摔下教材。
安如若未聞,怔怔的看著麵前他的背影。
一個小時前,那個和她在破敗樓頂上說話的男生真的是他麼?
尹安,不如我們玩玩吧。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她怎麼就變的心神不寧了呢,打不了大幹一架,喔,不不,他的意思絕不會是這樣。
不要想,不要想,任他多大的本事,自己什麼陣仗沒有見過,怕什麼?
午休,唐藍有事早早便收了東西去找老班開了假條回去,走前,她找到林陌,早聽程遠說過他的事跡,可謂是邪惡的一塌糊塗。
安怎麼能和他有半點的關聯呢?
“我代安向你道歉,好麼?”她表情真誠。
抬起頭卻發現他笑容嘲弄,爾後漫不經心的說;“有什麼好道歉的呢?我先罵的她。”
唐藍怔怔的聽著,什麼意思?這麼好說話的就算了?
“旁的也就算了,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禁區,她有些不知好歹了。”眼前又是那張囂張笑臉,說完,他沒有再給唐藍說話的機會,徑直走開了。
不知好歹的人,多有意思。
“你一個人也就夠了,弄這陣仗,像什麼你知道麼?”安看著堵在教學樓下的阿浪,語氣不屑。
“丟人。”她啐道、
早知道是這樣的人,打死也不會和他玩到一起,一個大男人氣量還不如一個女人,混個什麼勁?
“所以,這不要把丟人的都找回來。”被喚作阿朗的男生流裏流氣的說。
“帶走。”
安蹙起眉,也不在意是否是否是在學校裏了,快速的抬腿踢在還未到眼前的男人的下巴上,然後衝上前,再用膝蓋頂上,幾個男人麵麵相視,難不成眾目睽睽下,真對一個女生對手?
“愣什麼?”阿浪喝到,扔掉手裏的煙,反手拽住安的頭發,她倒抽口氣,掙紮著轉身,反踢在他的小腹上。
一瞬間,忘記了手裏的動作,隻看見他站在陰影處笑容玩味且邪魅。
幾個人趁勢將她扭住。
她咬住自己的唇,用力的閉上眼轉頭,他手中的煙突然燒到了手,心髒用力一抖。
如此倔強的表情。
就像她剛才和人動手的樣子,林陌沒有想到一個女生可以有這樣凶猛尖銳的反抗,如獸一般,不管不顧的表情。
他曾是不是也這樣過?
反手將煙狠狠恩滅在牆上,不知好歹的人受點教訓也無妨,看樣子,都輪不到他出手,四下環顧,幸好正直中午,學校裏往來的並無幾人。
廢棄的舊倉庫,在離學校不遠的一片荒地後麵,安對這裏異常的熟悉,自己以前和別人打架不是都到這裏麼,哪曾想自己也有一日被一群人抓來,想著竟笑了出來。
生活還真是一場坡腳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