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馮春生說,二狗子等事成之後,要給我開家店。
馮春生倒是沒有表現出很驚訝的感覺。
他晃晃悠悠的說:幾家歡喜幾家愁!
我說啥意思?人家都給咱開店了,你還幾家歡喜幾家愁呢。
馮春生嘿嘿一笑,說人家給這麼優厚的條件,你以為這事好幹呐?這社會上的錢,你花多少勁,賺多少錢,一下子賺這麼大一筆,人家能把你往死裏逼,知道不?
我本來想刺激一下馮春生,沒先跟他說二狗子的事,不過馮春生活了這麼多年,閱人無數,心裏真跟明鏡兒似的,說句不好聽的——這家夥的眼睫毛都是空的,刺激他,刺激不到啊。
我這就有點尷尬了,笑笑,把二狗子的事,大概跟馮春生說了一遍,馮春生聽了,明顯聲音很凝重,說:等我,半個小時之後,我來紋身店——這是個大活兒,咱得好好考慮考慮……慎重,慎重,再慎重。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進了店裏,繼續和二狗子嘮嗑。
我問二狗子,他除了遇見了這三件車隊的禍事……還遇到了什麼事?
二狗子一想,說還真有。
我讓他說出來聽聽。
二狗子說在第三起禍事發生的前一晚上,他們家裏老是有人敲門,乒乓乒乓的敲。
他當時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就拉開門去看看,打開門一看,門外一個人都沒有,他就感覺奇怪,結果回了屋,又發現外麵有人在敲門。
這下可把二狗子給嚇唬住了。
他就貓在貓眼的位置,一直看外麵,外麵的聲控燈亮了,門也被敲得咚咚響,可是……一個鬼影子都沒有。
當時二狗子嚇唬壞了,專門給自己的保安團隊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帶人過來。
他公司大,保安團隊也很大,他作為老板,一個電話打出去,好家夥,來了十幾號人。
那些人簇擁到了二狗子的門口,立馬,一個個嚇得直接往樓外跑。
這下子,二狗子更不知道出現什麼事了。
好在,那些保安,隻是被嚇唬住了,沒多大一會兒,他們又回來了,接著,他們讓二狗子把門打開。
門一打開,二狗子才知道——為什麼這群人剛才被嚇唬得跟個蛋似的,圓滾滾的就跑了。
他的門上,有一道“鮮血人影”
一道人影,以鮮血的模樣,出現在了二狗子家的門上。
二狗子說這事出現後,第二天,他的貨車,拉回來了一車“石頭棺材”。
“你今年到底得罪誰了?”我看向二狗子。
果然,這件事,如同馮春生說的,錢,不好賺啊……這二狗子的事,太過於詭異,裏裏外外都透著詭異,三起車禍,鮮血人影——我處理過最怪的事,莫過於這一件事了,相當怪!
我和二狗子又聊了十幾分鍾,期間,二狗子流露出的,莫不是對自己生意的擔憂,三起事故一出,車隊和海船隊的名譽,瀕臨崩潰。
我也表示理解。
在我不停安慰二狗子的時候,馮春生終於來了。
馮春生一進來,我就給他介紹:春哥,這位就是咱們市的狗王,運輸業的龍頭——二狗子。
馮春生點點頭,說了一句“你好”。
二狗子看著馮春生,不知道怎麼稱呼,摩拳擦掌的,話到了嘴邊,倒不出來。
我跟二狗子介紹:這位是道上馮大先生,號稱伏羲神卦……他在這一行裏,很有資曆。
我一說完,二狗子激動的拉著馮春生的手:馮哥……這次你和水子得幫忙啊,我是遭了大難了。
馮春生笑了笑,自己走到飲水機前,倒了一杯水,邊喝邊說:你的事,水子跟我說了……來的路上呢,我感覺這事,叫“盲井”,但是吧……有了第三起事,那你這事,肯定就不是“盲井”了。
“盲井?”二狗子反問。
我也詫異,啥叫盲井啊。
馮春生搖搖頭,說現在已經確定,這事不算盲井,咱也別再這個詞上浪費時間了。
他對二狗子說:這樣——你帶我,去看看你家的那些石頭棺材,到現場看了,我們心裏才能有個底?
“成!”二狗子拉著我們下了樓,要去現場看。
二狗子這人,這些年賺的錢,海了去了,不過車很低調,買的是豐田的埃爾法——這車要不是對車很熟悉的人,一眼看過去,看以為是個麵包車呢。
我們三人上了車,二狗子開著車就走。
一路上,二狗子說:這事……你們這有譜不?
“有!去了就有。”馮春生讓二狗子開。
我偷偷問馮春生——真有譜?
馮春生小聲說沒譜——但有譜沒譜,也得努力爭取,畢竟一筆生意直接擴店的不好找。
而且他還說了,這二狗子是咱們市的運輸龍頭,一來是個土豪,二來我們生意做大了,要來來回回的拉東西,找他,花不了多少錢不說,還省心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