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了這兒,算是鬆了一口氣,心想,這個世界,還是有點有良心的人,那個日本記者,無疑救了很多中國黑工的命——把他們從暗無天日的地方,給拯救出來了。
看來,哪兒都有好人,哪兒都有惡人,日本也是有好人的,中國也是有惡人的。
江小司哈哈一笑,說道:不過,我們開始了轉型——倒賣中國勞工,已經不能滿足我和柴琦一郎的胃口了,風險也太大,我的內部消息告訴我,公安局開始盯上我了,所以,大批量的運送勞工的行為,可以終止了。
“我開始想出了新的賺錢主意,哇,這個主意可賺錢了,非常賺錢。”江小司嘻嘻哈哈的看著我。
我預感不對,這江小司幹的這事,已經算是“殘害同胞”了,難道,江小司還幹了其餘的惡事?他到底有多惡。
果然,江小司說道:三年前,我就不怎麼幹販賣黑工的事了,我和柴琦一郎在公海上,物色了一個不算大,但也不算小的無人島,島上全是樹木,我們在那個島上,裝了七百台攝像機!”
“你裝那麼多的攝像機幹什麼?”我心裏咯噔一下。
江小司問我:你看過《饑餓遊戲》的電影嗎?一群勇士,在一個地方展開廝殺,隻有一個人能夠活得出來。
“呀!”陳詞聽到這兒,差不多聽出了江小司的意思了,立馬尖叫了一聲,她估計不敢相信,一個人,能夠凶惡到這種程度。
江小司說道:我做了一個真人版的饑餓遊戲,一次上島四十人,隻有一個人能活著出來,那群人展開最徹底的廝殺,最原始的生存本能!然後我找到足夠多的有錢人,觀看這個遊戲——有錢人喜歡刺激,他們願意花大價錢看這個!後來,我們還會開賭盤,讓那些土豪老板押注,看看誰才是最後一個走出來的勇士!哈哈哈哈哈,我這兩三年賺的錢,比以前賺的錢,多太多了——果然,有想法,才能在這個時代賺大錢!
“我去你大爺!”我狠狠的噴了江小司一句。
江羽也氣得不行:江家出了這麼一個無恥兒郎,實在是家門不幸!
”然後呢?“
江小司歪著頭,看著我們:你們能奈我何?能殺了我嗎?能讓我受到一點損失嗎?能把我告發嗎?你們什麼都做不到,隻能言語上譴責我,沒什麼用,我依然是有錢人,我一樣能在上海,買得起八百平的別墅!買得起五百萬一架的賓利,我依然能夠把你們這幾個傻子摁在我的茶室裏,想怎麼蹂躪你們,就怎麼蹂躪你們。
“無恥兒郎!”江羽狠狠的揮舞著鬼頭刀。
江小司直接囂張的拍著脖子,說道:太祖爺爺,你個老不死的!來,砍我的頭啊!砍我的頭啊!日本陰陽師的陰陽術——替死神木,還算厲害吧?
江羽氣得什麼都做不了,最後委頓的低下頭:那個該死的日本陰陽師!
“到底什麼是替死神木?”我吼道。
“哈哈哈!替死神木?很簡單!就是我們日本陰陽師的四禁術之一。”
就在這個時候,茶室裏又進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穿著西服,帶著黑色墨鏡,身材不高不矮,我覺得這人眼熟。
隻見,這人把太陽鏡一拿,我瞧見了誰——大平原孝。
我和馮春生在香港,處理我發小付悠熙的“赤般若”紋身的時候,和大平原孝有過一麵之緣,當時,馮春生還跟大平原孝,闡述了中國“陰陽”的精髓——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
就因為馮春生給大平原孝傳授了風水的精髓,還惹得李善水身邊的“尋龍天師”風影不爽。
不過當時風影沒有怪我們,隻說大平原孝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也說如果大平原孝做了什麼惡事,那他風影就“有不諧者吾擊之”。
想不到,現在大平原孝出來了。
這大平原孝,莫非就是給江小司下了“替死神木”,擋住了六壽劊子手江羽的凶魂的人?
隻見,大平原孝說道:我們日本,管人體的一些東西,叫“毒”,最毒的,分為四種,叫“陰陽四毒”,分別是“身、心、手、眼”,也是身毒,心毒,手毒,眼毒。
他盯著我說:上次,馮春生傳授了我關於風水的精髓,我今天也跟你們說替死神木的做法,算是還了你們的人情。
我捏緊了拳頭,罵道:大平原孝——你果然如同尋龍天師風影所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