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大漠行腳僧(2 / 2)

我們還聊起了一個人,曾經的般若禪師——惡修羅。

他在說起惡修羅給女僧表白的時候,說過——修行者心中存長情。

我當時還半開玩笑的問不戒大師:不戒大師心中可存長情?

他當時表現得十分不對勁,大笑遮掩著眼中的淚光——我估計不戒和尚曾經,真的有過心上人。

白衣獠估計就是利用不戒和尚心上人的事,逼死了不戒和尚!

馮春生聽了我的分析,說我講得有道理——那白衣獠,也許真的和陳雨昊說的——上士攻心——是一個攻心高手。

陳雨昊聽了我的分析,仰頭長歎:世間漢字八千個,唯有“情”字最殺人,一個“情”字,殺了有德高僧,厲害……可怕!

我也歎了口氣,同時,我腦子裏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我脫口而出,對馮春生他們說道:春哥、小雨哥,我忽然有了一個想法——事實上,我見過白衣獠,但隻是在鏡子裏麵見過白衣獠——我知道他的很多往事,可是,從來沒有聽過——白衣獠親手動手殺,靠武力來殺人?

“你的意思是?”馮春生問我。

我說:也許,白衣獠無法通過身體殺人,他隻能通過“情緒”,通過控製我們的情緒、思想,來殺人!

馮春生一巴掌拍在了大腿上,說道:還記得不戒和尚怎麼跟你說的嗎——隻要你心靈透徹,行事賦予智慧,就能安然度過五大命劫——這說的,可能就是白衣獠的這個特點!

白衣獠隻能通過精神來控製人,來殺人,那他就應該類似“恐懼”“抑鬱”這些負麵情緒一樣。

有了這個發現,我們對付白衣獠的時候,就好辦一些了。

我們又議論了一陣後,沒有接著說了,都準備幫助不戒和尚來處理後事。

不戒和尚死了,那再也沒人能告訴我——我的五大命劫具體是什麼?也無法去捕捉到白衣獠更多的消息了。

我現在知道的就是——第一,白衣獠無法親自殺人,隻能控製我們的精神來殺人。

第二,我有五大命劫——封門血咒、女童陰屍、苗疆殘巫、黑毛棺槨,還有未知的第五個命劫。

第三,白衣獠是我命劫的一部分,但我的命劫不止於此——能闖過這個命劫,好處多多,闖不過去,那下場自然淒慘了。

了解了這麼多,我感覺也有點用處。

……

給不戒和尚處理後事,馮春生出了一個主意,叫半火半土——將不戒和尚的頭,放置在棺材裏麵,然後埋到土裏,至於不戒和尚的身體,就直接火葬了——熊熊烈火,焚我殘軀,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尊重的,留給大地,不尊重的,付之一炬!

不戒和尚尊重自己的頭,不尊重自己的軀體。

我給老官頭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幫我訂做一幅上好的棺材——但棺材不是傳統樣式的,就是將將放下一個人頭的那種。

老官頭說行,要現打,今天晚上打,明天早上能出來,不過——時間太緊的,不能刷大漆,隻能刷水漆。

他說大漆要陰幹,花的時間很多。

我問大漆和水漆有什麼區別嗎?

“有!”老官頭說:大漆粘著力強,能把表麵的水漆給粘得很穩……水漆的話,就容易掉。

“防蟲防潮有區別嗎?”

“防蟲靠的是材質,防潮的話,水漆稍稍差點。”老官頭說:不過我可以多塗幾層水漆——樣子不好看,但防潮的效果是一樣的。

我說那就麻煩你老官頭了,多心了。

“都是自家兄弟,小意思。”老官頭說:明天上午或者中午拿貨吧——水漆可以烘幹。

我說行。

不戒和尚的頭,我們肯定是暫時不能動了,我們開始抬動不戒和尚的身體,把他的身體,先弄到他徒弟麵前,等徒弟們給他念完了“大悲咒”後,我再把不戒和尚的身體,給直接在“驚悚客棧”的鍋爐裏火化掉。

不過,我們在搬動不戒和尚屍體的時候……我聽見叮咚一響。

一塊古樸的銅牌子,落在了地上。

我一隻手頂住了不戒和尚的屍體,彎下腰,用另外一隻手,撿起了那塊鐵牌子。

鐵牌子上,正麵寫了三個字——大司馬!

反麵有一幅圖案——一片茫茫草原上,矗立著一座若隱若現的山。

“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這首《刺勒川》,描繪的就是草原上的模樣,我立馬明白,這鐵牌子反麵的圖案,代表陰山。

正麵和反麵合在一起,代表——陰山大司馬!

不戒和尚怎麼會有“陰山大司馬”的鐵牌子?他難道才是真正的陰山大司馬?還是白衣獠和金蛟先生他們,故意把這鐵牌子扔在不戒和尚的背麵,用來迷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