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水!你不要以為殺了我發鬼,你就能高枕無憂!等著吧,隻要我的本體,一旦從涓水河裏麵掙脫,所有人都要死,給我記住,所有人都要死!”發鬼在身體徹底消失之前,隻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但是……我們現在誰都沒死,發鬼死了。
柷小玲這時候,才掙紮著從床下爬了出來,問我:發鬼搞定了?
“搞定了。”我說:直接被弄死了。
柷小玲問我:你那第三眼……不是很慈悲嗎?怎麼直接把發鬼給打得灰飛煙滅了?
的確,我的第三眼第一次發威的時候,還是對付於波的師父——老煙。
我那第三眼金光,並沒有殺了老煙,而是廢了他的道行,但今天,這金光直接把“發鬼”給結果了!
我跟柷小玲說:這佛門聖地不容鬼祟,那發鬼,其實就是逍遙王的各種惡念,這些惡念,就沒有渡化的必要了吧。
柷小玲想了想,說道:厲害!那不戒和尚臨死,算是傳承了一件走陰法寶!
的確,那不戒和尚臨死送給我的那雙眼睛,真的厲害,的確是走陰法寶。
“金剛怒目,白衣不詳!”
厲害。
我再次暗暗給不戒和尚豎起了大拇指。
“發鬼”一死,我們的危險警報,暫時緩和了一些。
剩下的,就是苗疆殘巫、真正的逍遙王和白衣獠了。
今天,我們是死不了了。
我連忙把房間裏的馮春生和我母親、我弟弟,全部放在了床上,讓他們休息。
大概兩三個小時之後,他們的身體,再次恢複如常。
半夜的時候,我、馮春生、陳詞還有柷小玲,我們四個,聚在了一起,喝著酒,聊著天。
馮春生對我這次給“發鬼”下的局,十分讚賞,說道:實實虛虛,你小子套路好深啊。
“我這套路要是不深,也許你春哥今天就得出大事。”我對馮春生如此說道。
馮春生哈哈一笑,說道:說真的……那涓水河裏的逍遙王怎麼辦?九千歲……殺了一輩子的人,實力深不可測。
柷小玲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說道:辦他!咱們人齊活了,怕什麼。
我說也是,除了咱們幾個,還有十三小爺、龍二、倉鼠和金小四!
咱們人手齊活了,也不怕那個逍遙王。
“可不好說。”馮春生搖了搖頭,說:這死了幾百年的逍遙王重新複活——氣勢洶洶,得小心為上啊。
我心裏點點頭,的確……這事,確實不能掉以輕心。
我們晚上喝得很晚,一直喝到了淩晨三點後,才各自回了房間。
不過,我在回房間的時候,我瞧著陳詞的背影,總是有些發虛。
怎麼說呢……我看陳詞的背影,一會兒是一個正常的知性女人,一會兒,我又感覺陳詞成了另外一個人。
她穿著紅色的婚禮服,腳上踩了一雙紅色的繡花鞋,頭發梳成了黝黑的麻花辮子。
“咦。”
我發現——陳詞有些不對勁啊。
我也再次響起了我昨天發生的事。
我、柷小玲和馮春生昨天去了一趟“第七樓”,結果我著了苗疆殘巫的道行,差點被他殺死在了我自己的回憶裏麵,好在最後時刻,我回憶裏的那個“鬼媳婦”,竟然眼神裏透出了陳詞的眼神,然後把我給救下來了。
現在,我又看到陳詞的背影有問題——莫非——陳詞……的來路,有點問題?
她是我的鬼媳婦?我感覺這個可能性比較小。
她和苗疆殘巫有關係?我依然還是覺得不太對。
我搖了搖頭——總覺得陳詞有些“諱莫如深”的感覺。
但是其中的事,誰說得定嗎?
……
大年初五就這麼過完了,五天的時間,發鬼終於死掉了。
第二天,我把山濤筆,托於波,給市裏的波仔送了回去。
除了這個,在大年初六的早上,我還發生了一件事。
就是我在起床的時候,發現我的枕頭旁邊,有一封信。
信上寫了一排字——來一次男人的見麵,於家堡祠堂見。
信的最後,留下了名字——殘巫!
苗疆殘巫給我的信?
我該不該去見他。
他的意思,就是讓我單槍匹馬的過去?
我摸了摸我眉心的傷口,如果我一個人去找苗疆殘巫,那可沒有人給我開天眼啊,那苗疆殘巫,想要封住我的第三眼,簡直不要太簡單。
但是……我還是去了!真的單槍匹馬的去的……我有把握,我這次和苗疆殘巫的見麵,他絕對不可能在祠堂裏麵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