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喊了一聲,殘巫前輩,十三小爺,小心有詐!
我這句話一喊出口,密十三反應很快,直接扔了手中的酒碗,看向了我弟。
苗疆殘巫的反應,明顯慢了半拍,並沒有第一時間扔掉酒碗。
電光火石之間,我弟直接一手刀,頂向了密十三的胸脯,但他看到密十三反應過來了,手刀換了個方向,一下子捅進了毫無防備的苗疆殘巫的胸口上。
噗嗤!
我弟的整條右臂都打進了苗疆殘巫的胸口之中。
這時候,密十三反手拔了鬼頭刀,對著我弟的胸口,也是狠狠一刀。
我弟在身中密十三的鬼頭刀的時候,右臂揚起了手,扔出了一麵鏡子。
我就看到了這一幕,直接抓住了我母親的手——我麵前的母親,絕對不是我母親,一定是某個人假扮的,我得把她給抓住。
可是,“我母親”的身手,異常的好,左手直接對著我的眉心,狠狠一點。
哐當一下。
我感覺我的第三眼,火辣辣的疼,接著,我直接暈死了過去,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變故來得如此之快,是我怎麼都沒想到的。
……
在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瞧見,麵前坐著一眾兄弟,離我最近的陳詞,披麻戴孝。
能讓陳詞披麻戴孝的,隻要一個原因——苗疆殘巫死了。
陳詞可是親口喊過“苗疆殘巫”阿爸的人,苗疆殘巫無後,也沒有老婆,自然隻有陳詞給她送終了。
我看到了陳詞,伸出了手,喊了一聲:詞詞!
陳詞抬起頭看我,她的雙眼,腫得像是一個桃子,很明顯是哭過的。
馮春生、龍二他們聽見了我的聲音,也都高興了起來:水子!你醒了?
我先問陳詞:詞詞,殘巫前輩……
陳詞又繼續哭了出來。
馮春生歎了口氣,跟我說道:殘巫前輩,被那個冒充你弟弟的人,用手打穿了心髒——大羅金仙在此,也救不了他的命了。
“啊?”
我看向了馮春生,詢問:到底是誰假扮了我母親和我弟弟?
“假扮你弟弟的人,是金蛟先生,假扮你母親的那個人,我不用說,你也知道是誰了。”馮春生說。
那還用問嗎?和金蛟先生在一起的,擅長假扮別人的人,隻有一個——我曾經的兄弟——變臉王彭文。
我這才想起來,那金蛟先生被密十三用鬼頭刀捅到心髒的時候,奮力扔出了一麵鏡子。
那鏡子裏,有白衣獠。
白衣獠似乎總是出現在鏡子裏麵!現在我才知道,原來白衣獠是真的隻能在鏡子裏麵出現,不然這麼大的事,不可能真身不到場的。
我問馮春生:那金蛟先生和彭文,死了沒有?
馮春生說:金蛟先生被密十三當場斃命,彭文,再戳中了你的第三眼之後,跑了十幾米,小雨哥持龍神戟去追殺的時候,被白衣獠控製的逍遙王,救走了!
“啊!”
我猛的坐了起來,詢問馮春生:什麼?彭文還沒死?白衣獠控製了逍遙王的屍體?
“是!”
馮春生說:沒想到啊——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這次,當了一次螳螂,那白衣獠他們,成了一次黃雀!黃雀吃掉了我們這些螳螂。
我沒想到啊。
我們費盡了千辛萬苦的遏製住了逍遙王的殺戮,但最後,白衣獠棋高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