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這兒,我忽然又驚訝起來,我的心裏,升騰起了一個不太好的預感——我感覺,我們一直都踩在了白衣獠的局裏。
馮春生問我為什麼愣神。
我癡癡的看向了馮春生,說:我們似乎一直都踩在了白衣獠的局裏!
馮春生也是楞了好大一會兒,緊接著,他猛地說道:沒錯!真的踩在了白衣獠的局裏!這個白衣獠,太懂人心了。
這次白衣獠控製了逍遙王的屍體,離開之後,我回想起以前的種種,才明白了這件事的始末。
我們是什麼時候遇見白衣獠的?
大體上是我們打掉了張哥和韓老板之後,逼出了陰山大司馬——白衣獠才出現了。
白衣獠第一次出現,派身邊的金蛟先生,擊殺了東北狐王家族的三個供奉,救走了彭文。
按照東北陰人後來招魂的結果——其實在金蛟先生救走彭文的那一刻,彭文已經被狐王供奉打碎了心脈,是死人一個。
後來彭文的再次出現,給我們帶來了相當大的恐慌,我們當時對白衣獠救走彭文的唯一想法,就是白衣獠要利用彭文,對付我們。
現在看……彭文對白衣獠來說,其實也就是一枚棋子。
下一盤棋,有些棋子,整盤隻動一次,就完成了他的任務——彭文被白衣獠救走了之後……除了給我發了一封信威脅過我之外,根本沒有出現過。
現在我才明白——原來白衣獠救下彭文,就是為了最後搶逍遙王的這步棋,他隻利用了彭文走了一步棋,卻走出了一步妙棋。
他用彭文的變臉,假扮了我的母親,然後讓金蛟先生假扮我弟弟。
事實上,不管是誰的變臉手段,也沒有彭文高明,白衣獠深知此點,所以讓金蛟先生假扮我的弟弟,去給眾人發酒,金蛟先生避過了我,其餘人和我弟弟不熟,自然沒辦法發現他的破綻。
再加上彭文假扮的母親在我身邊,他的變臉太逼真了,讓我沒辦法認出我麵前的母親,其實不是我母親。
我沒在第一時間,發現兩人的偽裝,也給了金蛟先生機會,讓他欺身到了密十三和苗疆殘巫的麵前。
好在,彭文還是露出了一絲絲的破綻,那就是他的雙手,讓我發現這裏麵有詐!
萬幸是我當時反應過來了,喊出了小心有詐——不然,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金蛟先生又和密十三、苗疆殘巫近在咫尺,隻怕,要殞命的,除了苗疆殘巫,還有十三小爺!
我再回想了一陣,發現我們紋身店的兄弟們,其實是和白衣獠下了一盤棋。
白衣獠在這盤棋裏,一直擺著“請君入甕”的招式——把我們一步步的,一點點的,引到了現在,在這盤棋的最後,我們降服了逍遙王大腦裏麵的“婚鬼”,在還沒有拔出那逍遙王頭裏的牛角……白衣獠乘虛而入,拔得頭籌!
白衣獠……是個陰險貨色。
怪不得他對我的“五大命劫”,對“逍遙王的能力”都了如指掌!
他本來就意在逍遙王——他除了能出現在鏡子裏麵虛張聲勢,其實根本動不了,他需要獲得逍遙王的身體。
我歎了一口氣,吼道:白衣獠!別被我抓住,抓住了,我要宰了你,給死去的咪咪、豆三、劉老六一家報仇。
“哎!我們錯失了最好的機會,如果我們早點看破白衣獠下的煙霧彈,也許我們早就能製服白衣獠了。”馮春生說:白衣獠是有命門的,我曾經懷疑白衣獠在反複的入住在活人的身體內,一段時間換一個,一段時間換一個,現在看……這個白衣獠做的“人鞘”,其實是一個固定的人,而且,那個人是無法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