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春生一聽,立馬又高興了起來,他走到了我的跟前,一伸手,按住了我的眉心,然後猛地一下子,用手指戳在了我的眉心上。
哎喲!
我疼得渾身一顫,罵馮春生:你有病啊?下這麼重手幹啥?
馮春生被罵了,不但不惱火,反而哈哈的傻笑,說道:還好,還好……你這第三眼,估計就是暫時被戳出了問題——但是……他還在!
我驚訝的說:我的第三眼還在?
“當然在了,如果第三眼真的毀掉了……你的眉心處,就會毫無知覺,你現在感受到的疼,是第三眼被戳才感覺到的疼。”馮春生說:我估計啊,昨天彭文戳你眉心的時候,也沒想到你會識破他,所以下手有些倉促,沒有直接毀了你的第三眼。
原來是這樣。
“金剛怒目,白衣不詳。”馮春生說:你這第三眼幸虧還在啊……不然白衣獠沒了克星。
我現在還沒徹底開發出我第三眼的能力來,但是不戒和尚在手劄裏麵可是寫了“金剛怒目,白衣不詳”的話來,說明我的“第三眼”天克白衣獠。
白衣獠也忌憚我的第三眼,所以派彭文戳我的第三眼。
馮春生說道:上路吧,白衣獠是咱們的宿敵……你回了市裏,要迅速搶了陰行大哥的位置——到了那個位置,你就有資源了……倒時候調動閩南陰行,掘地三尺,也要把白衣獠給找出來。
白衣獠駕馭著逍遙王,跑不了太遠,多半還在閩南的一畝三分地上。
我點點頭,說必須的。
馮春生喊我上路。
我卻沒有直接上,我跟馮春生說:我還得下一趟涓水河,你可別忘了,毛屍子在涓水河裏留下了一個東西呢。
馮春生這才想起來,說是了,走之前,還得把這件事給辦了。
我們一來於家堡,就準備辦這件事的……隻是當時涓水河裏有黑毛棺槨,我們可下不了這水。
現在可以下了。
我脫掉了衣服,隻剩下了一條底褲,然後一個猛子,紮到了水裏麵。
涓水河的水不深,那毛屍子留下的“油紙包”也挺明顯。
我沒廢什麼功夫,就撈到了。
等我出了水,我到了河邊,從包裏拿出了一條底褲,帶著脫下的外套、秋衣、秋褲等等,換好了衣服出來,和馮春生上了車。
我們到了車上,我拆開了油紙包。
馮春生問我油紙包裏到底是個啥。
我打開了油紙包,發現油紙包裏麵,是一本古籍。
這古籍,一共是六頁,每一頁都是用“玉石”打造的,但是其中五頁一個字都沒有,隻有第一頁上,寫了四個字《無醜詳見》。
馮春生一聽,直接一腳踩在了刹車上,車上,我和陳詞猛地前傾,差地摔一跤。
也因為這腳急刹,後麵開車的金小四,差點跟我們追尾了!
金小四把頭探出來,噴了馮春生一句:春哥,你特麼眼睛給屁股做了?前麵康莊大道,你踩個屁刹車啊!
馮春生探頭賠笑了一聲後,繼續開車。
他跟我說:水子!你這玩意牛逼大發了……車上就你、我、陳詞三個人,可別把這《無醜詳見》的東西,再給別人看了……這玩意兒看了,得惹殺身之禍啊。
我說這裏麵有啥玄機嗎?
“有啊!”
馮春生說:無醜詳見,顧名思義,就是一個叫“無醜”的人,做了一篇比較詳細的“見聞錄”,這無醜,你可知道是誰嗎?
我問:誰啊?
“華夏自古流傳到現在的宗教流派,雖然無比眾多,但是真正的大傳承,就三個。”馮春生說道:佛教、道教、薩滿巫教,佛道巫三家……其中道教是中原一代最重要的宗教——道教從何而來?先秦煉氣士——煉氣士從何而來?黃老道!
“黃老道?”我問。
“是的!”馮春生說:黃老道是啥?其實就是黃帝和老子的道派,綜合了黃帝和老子的精髓,提出了“道生法”的玄門總綱——無醜……是於先秦煉氣士之前,黃老道集大成者,人稱無醜祖師!
馮春生說——這個人傳下來的東西……那可就是精髓中的精髓,稱得上是“道家真諦”。
“你小子賺大了。”馮春生轉過頭,看向了我手中的六頁“玉石書”,又問我:對了……玉石書上,寫了啥?
我搖了搖頭,說道:除了“無醜詳見”四個字之外,一個字也沒有了。
“不可能吧?”
馮春生猛地抓過了我手中的“玉石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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