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說:你父母也怪疾纏身?
“是啊!”虞美人說道:可能我們家裏就是這個命吧……哎——可惜我父母當年,對平頭哥還不好,平頭哥對我們一家人,算得上是以德報怨了。
她說完,又說:再說了……平頭哥的手指頭,是以前打架打掉的,估計有十來年了吧——我這怪病,也就是最近一年的事情,時間也對不上啊。
哦,哦!
我應了幾聲,讓虞美人走了。
等虞美人一走,我和馮春生重新捋了捋。
那平頭哥,曾經和虞美人在一起,兩人要談對象,卻被虞美人的父母強行拆開,後來平頭哥賺了足夠的錢,開著寶馬,去了虞美人家裏,把她明媒正娶了出來,然後,這些年,虞美人的父母,怪疾纏身,現在虞美人也重疾纏身了,那個平頭哥,卻對虞美人一家人出奇的有愛心——又是在虞美人父母重病的時候,鞍前馬後,現在虞美人出了問題,他也到處尋找高人。
從這事的表象上看,平頭哥對虞美人,真的是仁至義盡,算是天大的好人了。
可是……事實的真相……真的是這個樣子嗎?
我看向了馮春生。
馮春生又看著我,問我:水子,你是什麼意見?
我直接說了我內心的想法,我說道:我其實是相信人間有真愛、有大愛的……但是……我總覺得這事有些蹊蹺。
我還跟馮春生強調,說:我不是惡意揣摩平頭哥哈,我就是稍稍懷疑一下。
“我理解你的意思,這事出無常必有妖的……就算以德報怨,也不是這麼一個報法。”馮春生說:你和平頭哥接觸過的……這個人極度缺乏耐心,怎麼又在對曾經拆散自己和虞美人婚姻的嶽父嶽母身上,有那麼大的耐心呢?
那個平頭哥,到底是真的有愛心,表麵上卻放蕩不羈的“浪子”呢……還是一個用愛心皮包裹著自己的“流氓”?
我不好說。
馮春生也不好說。
我還是把思路拉回到了這件事上,我直接跟馮春生說:春哥……你說這事,八成是降頭術作祟?
“差不多!”馮春生說:就是有些古怪而已,虞美人身上的降頭術,似乎是須有其形,但是本質上,卻有很大的區別。
我說那就打個電話問問。
馮春生問我:問誰?咱降頭界也不認識人啊。
“怎麼不認識?”我說。
“誰?”
“佛頭阿讚——阿刻度。”我說。
馮春生一拍大腿,說道:我怎麼沒想起這麼一個人來?
佛頭阿讚在泰國,那是有名的“阿讚法師”,對“鬼牌”和“降頭”,都有非常深的研究,名聲也大。
我可以打個電話問問他。
馮春生催促我快點打電話。
我拿出了手機,在通訊錄上,找到了阿刻度大師的電話。
很快,阿刻度大師的電話打通了。
他在電話裏,爽朗的跟我說道:於水施主,你好……莫非是要和我談生意了?
曾經,我在和佛頭阿讚阿刻度大師的交往中,他想跟我做一筆生意,試圖將陰陽繡,和他的“泰國佛牌”融合到一起。
但我這個人,天生就忌諱那些小嬰兒的屍體,沒打算和阿刻度大師做這一筆生意——所以這事,一直沒了下文。
現在,阿刻度大師舊事重提,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跟阿刻度大師說:大師……不是談生意,就是小子我有件事,想詢問佛頭阿讚大師。
阿刻度沉默了幾秒鍾後,又爽朗的說道:哦,哦!什麼事呢?
我跟阿刻度說:大師……我這兒有一個客戶,疑似降頭,我就想詢問詢問你,你能不能看得出那降頭的手法!
阿刻度大師還是很熱心的,他說沒問題,讓我把事情仔細的說給他聽。
我把那“宮廷調子”“虞美人瘦得皮包骨”“活人手指的落降”等等事情,都說給了阿刻度大師聽。
他聽完了之後,說道:這個人的手法,我差不多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動用這個手法的人,我還認識!他用的,是一種很奇怪的降頭術,叫“食降”。
我本來就是找阿刻度大師隨便問問,看能問到點有用的消息不——結果,阿刻度大師,竟然這麼給力——連那人都認識?
我慌忙問道:那人是誰?
“於水施主,你讓我回答那個人是誰,自然容易,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阿刻度大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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