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座位自己選,但是不得和你們不認識的人坐在一塊,另外,我們店裏不提供菜單,吃什麼菜,廚師決定。”女門迎說:吃完了,我們讓付多少錢,就付多少錢,不得還價。
好家夥!這“山間臥龍”,果然不一般啊——規矩這麼怪?而且這的生意還這麼好?
我說這些我都遵守。
“請進。”女門迎直接指了進門的路。
我和馮春生進了“山間臥龍”,然後開始找座位,這個地方,座位很少,我和馮春生費足了勁兒,才找到了一個靠角落的桌子。
馮春生有些生氣,罵道:這有錢人都是抖咪,越是要虐他們,還越是要來——服務這麼不周到的餐廳,我下次再也不來了!
我也覺得奇怪,一個餐廳,打開門做生意,搞得這麼古怪幹什麼?
不過,等菜上來了之後,我和馮春生才知道這裏的餐廳,為什麼生意這麼好。
我們一共被上了三道菜,一道菜是“香菇雞”,一道菜是“山筍雪裏紅”,一道菜是“豆角燜麵”。
我以前看“中華小當家”的時候,看到那裏麵有人吃了“中華小當家”做的菜,整個人流眼淚,被感動了,我當時就覺得浮誇。
可是……吃了這兒的菜之後,我才知道,這種感覺原來真的存在。
三道菜,味道十分好,吃完之後,心裏忽然出現了空落落的感覺,我想起了以前很多的事,比如說小時候,和一些小夥伴在山裏挖野菜的事……想過之後,心裏莫名感動。
馮春生也有些感動,我看到他的眼眶泛紅,估計他也想起了曾經的往事。
一道菜,勾起往事——怪不得這麼多人來呢,大家來吃的,不是菜,是感動。
馮春生湊我耳邊,說道:這菜有門道……這做菜的人,更有門道。
當然有門道啊。
我直接拿著一張紙條,寫了四個字:佛頭阿讚。
然後讓小二把紙條交給飯點裏的廚子。
很快,一個穿著黑色休閑衣服的男人,走到了我和馮春生的麵前,問我們:我師父說,今天有兩個人來找我,想來就是你們了?
“是。”我說。
“請跟我來。”黑衣廚子,把我們引到了一個大號的木屋包間裏麵,指著地上的蒲團,讓我們坐。
這個木屋包間裏,鍋碗瓢盆,應有盡有,想來這黑衣廚子實在是喜歡做菜,接待客人的地方,都是做菜的工具。
他盤腿坐下後,問我們:你們是為虞美人的事來的吧!
“是!”我說。
黑衣廚子說道:她是整個人皮包骨頭,身體裏,有一根手指下的降頭,對嗎?
我說是的。
黑衣廚子對我們低著頭,道歉道:對不住……這個降頭,是我下的。
“你的降頭,到底是什麼門道?”馮春生現在不關心別的,就關心這個門道。
黑衣廚子笑了笑,說道:別人的降頭,是一堆陰邪的物事,我的降頭,是一道菜!
“恩?”馮春生說道:我也沒聽說過這樣的陰人啊。
“我們家的陰術,是一脈相傳,父親傳兒子,兒子傳孫子。”黑衣廚子說道:但是,我們這一脈人,都不喜歡拋頭露麵——所以名聲不顯,我們的手藝,叫“菜靈”。
馮春生聽了,有些發懵,明顯是不知道黑衣廚子的手段“菜靈”,又是一個什麼本事。
那黑衣廚子,繼續說道:我們的手段說白了很簡單,其實就是把降頭,下在了菜肴裏麵,隻要對方吃了這道菜肴,那就被下了降頭!
“這麼厲害?”馮春生愕然。
黑衣廚子說道:當然,也有不一樣的……降頭術,利用的是人的“生辰八字”或者身體的某個部分作為媒介,然後用一些手段,處理這些媒介,讓災禍降到人的身上去!我們“菜靈”食降的媒介,是人性或者情緒,可以是貪婪、也可以是自私,還可以是悲傷,甚至還能是喜悅。
“那你給虞美人下的降頭,利用的是哪一種人性?”我問黑衣廚子。
黑衣廚子說道:是仇恨!
“誰的仇恨?”我問黑衣廚子。
黑衣廚子說道:她的老公——王廣平,好像道上的人喊他平頭哥!
我一聽,炸毛了——看來我和馮春生猜測的沒錯啊——這害了虞美人的人,真的是她的老公——平頭哥?
“不至於吧?平頭哥很愛他老婆啊。”我對黑衣廚子說。
黑衣廚子嘿嘿一笑,說道:那你們聽我說說王廣平和虞美人的事唄——聽完了,你們就知道,人最擅長用偽善的麵具,行“禽獸”之事了。
我抬了抬手,跟黑衣廚子說:願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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