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是於水吧?做不出陰陽繡來吧?哈哈!你就是一個妖人。”黑衣人惡狠狠的吼道。
劉濟北則走到了鬼爺的麵前,說道:嘿……搞了半天,真正的於水早就死了……這於水,就是一個妖人!
“鬼爺,你說說看……怎麼處置?”劉濟北問鬼爺。
其餘的陰行兄弟,也都在叫嚷。
“他不會陰陽繡,他不是於水。”
“一個妖人,還妄想稱霸陰行?”
“靠……幸虧今天有高人在這兒……要不然,這個假於水,還得作威作福多久啊。”
眾人都吆喝起來,有些得意洋洋,有些幸災樂禍。
其實我不是不會陰陽繡,隻是,我如果把陰陽繡,做在了黑衣人給我的人皮上,我兄弟們就死了!
選擇無視兄弟們的性命,還是選擇“我入地獄”?我選擇了後者。
鬼爺被眾人詢問了,他說道:這個妖人,殺了於水,做下了許多惡事——不能這麼輕易饒了他,先關到陰行祠堂下的水牢裏!再說怎麼處置的事!
“就這樣的妖人,得特麼做一個望天之刑。”劉濟北盯著我,說:這樣,才對得起死去的於水兄弟。
唉!
有了這次陰行大會,我這次就算逃了——我也當不成於水了,在陰行人的心裏,於水,已經死了!
“先不管用什麼刑,先給我關起來。”鬼爺說道:至於怎麼宰了這個妖人,明天早上,我給大家方案——到時候,依然在這個陰行茶堂裏——我親自動手,殺了這妖人。
“殺,殺,殺!”
眾人都惡狠狠的吼了起來。
他們都巴不得現在鬼爺就一刀捅死我。
……
很快,我上午還是陰行大哥,下午我就成了階下囚。
在陰行祠堂的地下室裏,有一間水牢,以前,都是用來關押背叛陰行的人的,但這一次,我被關在了裏麵。
水牢的滋味,很難受。
齊大腿深的水,泡得人冰涼。
我的手被抬了起來,從房頂垂落下來的鐵索,把我的手鎖上了。
為了怕我跑掉,我也被穿了琵琶骨。
琵琶骨就是人的兩根鎖骨,一旦被穿上了鎖骨,哪怕你本事再高明,你也無力回天。
曾經燕子門李三,一身輕功飛簷走壁,但被穿了琵琶骨,那也無計可施。
冰冷的水牢裏,我孤獨的站著,望麵前那綠色的水,心裏挺不是滋味。
我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分鍾,那水牢的門打開了。
忽如其來的強光,照著我的眼睛,讓我有些不太適應,我眯著眼睛,盯著那進來的人。
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白佛和那夏。
這兩人走到了我的麵前,笑眯眯的看著我。
白佛說道:於水——你陰行大會在開之前,我跟你下過箴言——好兒郎,為陰行,一腔熱血;人心惡,臉皮藏,世態炎涼!如今,算是一語成讖了。
“嘿!給我下局的人,隻怕有你們兩個人的功勞吧?”我盯著白佛和那夏。
白佛冷笑道:你還真說錯了——那兩個巫人,找過我,但我不樂意!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我問白佛。
白佛說道:我是玉妖化人,但我卻三番兩次的輸在你的手上,我沒了氣勢!如果我還要其餘人的幫助,來宰你,我更加沒氣勢!你會成為我永遠的心魔!所以,換成我!我要殺你,必須我一個人殺你,或者我一個人下局殺你,不然我找不回我的氣勢!
“既然巫人要辦你,我不摻和,讓他們自己行事,但沒想到,這兩個巫人,手筆不凡——竟然下了一個如此縝密的局,不但把你囚禁了,還直接宣布你於水早就死了。”白佛搖搖頭:人心毒,人心毒,我玉妖,那是自愧不如。
那夏也說道:那幾個巫人,也找過我,但我也不樂意,我和白佛一樣——我在找回我的氣勢,我在那野山之上,以黑衣箭手的身份,和祝小玲對箭對輸了的時候,我的氣勢,就沒了。
我點點頭,說道:你們兩個,雖然是我的對手,但好歹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嘿!”
白佛冷笑道:我們跟你打個照麵,過了今天,明天就見不到你了——這個水牢,牆厚,密不透風——你又被穿了琵琶骨,這一次——你熬不過這一朝了!於水兄弟,來年再見!我還是那句話,我們以往有事,但是今天沒事!今天,咱就是朋友。
那夏也跟我抱拳,說道:來生再見。
說完,白佛和那夏,轉頭就離開了水牢。
兩人快走到牢門口的時候,白佛回過頭,盯著我,說:你死了,這個世界,少了一個有趣的人了!雖然你有時候很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