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晴氣瘋了,已經完全喪失理智了,她猛然掙紮著,居然發現自己能站起來了,心中立即大喜。
她麵容猙獰扭曲的盯著圍觀百姓,聲音陰冷如毒蛇一般:“一群賤民,一群不知死活的賤民,我告訴你們,我可是未來的太子妃,你們竟敢如此對我,我看你們是活膩了,來人哪,快來人哪,將這群刁民,統統給我拿下,全部處死!”
隻是可憐,送親的隊伍,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東西,此刻都躺在地上,痛苦的捂著肚子,哪裏有人能爬得起來,更別提說替她抓住這些百姓了。
“喲,就你還太子妃,別說四皇子還沒當上太子,就算當上了,你這種人也不配當太子妃。大家看啊,這種人如果當了太子妃,未來就是皇後,那真是我們大元朝的悲哀呢,到時候她的眼裏更沒有我們,更沒有這個天下了,那不就是禍國殃民的大壞蛋嗎,我們不能讓她得逞,打死她,打死她!”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率先喊出了這一句。
立即人群蜂湧了過來,夏雪晴看見這一群瘋狂的百姓,嚇壞了,非但不肯求饒,反而嘴裏越發沒有邊界的說著威脅的話,惹得民怨沸騰。
人山人海都將夏雪晴重重包圍起來,她眼中滿是惡毒之色,覺得這一切都是顧府搗的鬼。
顧芊婉趴在屋頂上看的那叫一個痛快,讓你得瑟,讓你特意從我們顧府門前經過,真不知道這夏雪晴腦子怎麼長的,你說你嫁妝沒有我顧家多,你得瑟個啥。
看,秀恩愛,死得快,遭報應了吧。
香草在旁邊唯恐天下不亂,捏尖嗓子喊了起來:“哎呀,大家可不要打她的臉呀,人家還要成親呢,人家可是尊貴無比的四皇妃呢,若是毀了容,四皇子哪裏還會喜歡她。”
這句話就像是提醒,原本正對著夏雪晴拳打腳踹的人們,立即反應過來,不能讓這種女人成為四皇子的正妃,也就是未來的太子妃,否則國將不國,他們老百姓也要跟著倒黴。
所以不管是乞丐的髒手也好,還是女人尖利的指甲也罷,甚至還有人手裏拿著尖刺的石頭,一起朝著夏雪晴的臉上招呼過去。
夏雪晴痛的在地上打滾,拚命用雙手護住臉部,但是隨即雙手就被人扭扳過來,壓的骨折,就像兩塊長長的破袖筒,軟弱無力的癱在那兒。
她慘戾的尖叫著,不停的破口大罵著,越發惹得民憤怨天,有些人原本見她滿臉傷痕,渾身狼狽,已經有些想要放過她了,但是她嘴裏沒幹沒淨,卻依舊在罵人,還說要把他們全部處死,肉切成一塊塊的拿去喂狗等等。
這樣惡毒的婦人,就是打死也不為過。
來福看似在勸架,其實是告訴大家,打殘廢就行了,千萬別弄死了,否則也要跟著坐牢的。
送親隊伍裏一個媒婆子見機不妙,早就拔腿溜了,因為夏雪晴是先皇後弄進宮裏來的,自然是從郡主別苑發嫁的,她那已經退休好多年的將軍爹爹,還在邊關小鎮上呢。
媒婆知道別苑除了幾個老媽子,也沒有能說得上話的人,幫不到真正的忙,所以撒開腿朝瑞王府跑去。
瑞王今天大婚,雙喜臨門,同時迎娶兩位美人兒,按禮儀說,應該是正妃夏雪晴的花轎先到,而且從正門進入。李秋蕊的花轎後到,從後門入,以顯示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