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李秋容蕊的花轎早就抬進去,都坐了半天了,也沒聽見大門那邊有動靜,然後就看見媒婆跑來跟灝天瑞求救。
這媒婆自然不會說實話,隻說是夏雪晴的花轎經過顧府時,被顧府的人刁難,不給他們走那條街,郡主就是說了幾句話,對方就指使百姓過來圍攻,現在新娘子已經生死未知了。
灝天瑞原本就對夏雪晴不喜,娶她也是迫不得已,現在聽她說花轎經過顧府門口,不由眉頭一皺,問那媒婆子道:“雪晴郡主的別苑,距離本王的王府隻有一條側西街,雪晴郡主為何要繞那麼大一個圈子,從顧府前麵的街道經過?”
媒婆瑟縮著身體,嘴裏呐呐,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又不是傻子,豈會道出夏雪晴的真實目地來,夏雪晴就是想從那兒經過,故意羞侮顧芊婉。
夏雪晴就是想要告訴顧芊婉,她贏了,贏的很漂亮,她嫁給了炙手可熱的四皇子,而顧芊婉隻能嫁給快要病死的九皇子。
最最重要的是,皇上為了成全四皇子的大婚,還強行讓顧府推遲發嫁時間,這可是大大的不吉利呀,想必顧芊婉一定是氣吐血了吧。
她就是要在顧芊婉氣吐血的時候,再在她心頭上紮一刀,顧芊婉越憋屈,她才越開心哪。
灝英忠冷聲道:“這還用問嘛,示威去了唄。要不是看在四哥的麵子上,我才不要來喝什麼喜酒,這種女人,給本王提鞋都不配,居然是四哥的正妃,也不知道四哥是怎麼想的?”
灝天瑞苦笑一聲,什麼都沒有說,內心裏哪裏不是如油煎一般的憤怒難受,隻是這婚是父皇賜的,他現在正關鍵的時候,距離太子之位,隻有一步之遙,他豈能因為一個女人,而失了先機呢。
反正母妃說的對,不喜歡,隻管娶了擺在後院就是,沒有人逼迫你,必須天天與她上演恩愛計。
夏雪晴這個賤人,真會替他惹麻煩,還不知道顧芊婉心裏有多難受,真不知道母妃怎麼會聽那賤人的話,居然真的說動父皇,下旨讓顧芊婉推遲發嫁時間。
這可是她一輩子的大事,父皇啊父皇,他真是忘恩負義,聽六弟說,要不是顧芊婉為父皇擋了一箭,父皇早就歸天了。
現在居然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真是太讓他寒心了。
“老六,四哥跟你保證,等我繼位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善待顧家的,絕不會讓你的師傅受委屈,行不行?”灝天瑞除了給這樣的承諾外,好像真的很無力了。
一個人,一旦有了軟肋,就有了顧忌,就再難自由暢快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灝天瑞看看時辰,騎上馬,準備去給那個夏雪晴收拾爛攤子,他原本以為隻是口舌之爭,沒想到場麵已經混亂成現在這模樣了。
偏來福眼尖,一眼就瞄見灝天瑞在人群後頭,立即壞笑起來,聲音看似很輕,但每個人耳中,卻都聽的清清楚楚,隻見他道:“大家快住手,四皇子來了,有什麼委屈,就跟四皇子說吧,想必他一定會為大家作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