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世子爺,一路之上並未遇到任何人,任何事。嫡小姐將信和玉牌交於小人後更未假手與他人。”聶耿拱手行禮道。
司徒霖得知再也沒有任何人接觸信件,轉念一想又問道,“沒有,那你們可打開看過信中是什麼?你家嫡小姐交給你們的時候可有什麼特別的交代?”
“嫡小姐交代必須親手交給世子,老奴和聶護衛不敢擅自拆看。嫡小姐今早將府中眾人集聚正廳……,嫡小姐還說昨夜若不是世子趕到,鍾府上下或許早已雞犬不留,之後便從袖中取出了信件和玉牌讓老奴和聶護衛送來。”鍾福看出了司徒霖的疑惑,便將今早府中正廳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司徒霖雖也領兵征戰,可終究不識得所有。他將手遞了過去問道,“福叔,你看看這白色的究竟是何物?”
“這是夥房之中用來烹調的食鹽。”鍾福仔細辨別一番後給出了結論,可他疑惑的問道,“世子爺,老奴有一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司徒霖看了眼手中的食鹽和茶葉,心中明白了些許,又聞鍾福詢問,應允道,“福叔但問無妨。”
“世子爺,小姐當眾將書信拿出來,讓我與聶護衛一同前來翎王府,可信中沒有一個字,隻有這被粗鹽和茶葉。雖說聶護衛提議不要讓府中的人徹查昨夜之事,嫡小姐也說了若昨夜沒有世子,今日鍾府不知會落得如何下場,可眼下這信中……不知是何用意?”鍾府跪拜在地懇切地說著。
而此時,一旁的聶耿也跪了下來,沉聲道,“世子爺,鍾將軍天未亮便帶著左右副將去往軍營,嫡小姐既然讓小人與老管家一同來麵見世子,恐怕如今府中還藏有內應,那嫡小姐必定身陷險境。”
司徒霖也猜測到情況不妙,雖說鍾璃心思機敏,幾次危機她都以巧辯將局麵扭轉,可那終究是解眼前之危,並未除去根本威脅。
想到此處,他立刻做出了反應,“曲鳴,立刻傳令讓你手下的人全部喬裝改扮,帶上兵器守在鍾府四周。聶護衛你立刻回府,讓你家嫡小姐一切小心,莫要輕舉妄動。”
“福叔,你暫且留下,有人想見一見你。你們一路之上注意安全,更要留意身後動靜,我與福叔稍後便來。”快速吩咐下去後,司徒霖帶著福叔出了書房,往後院花廳而去。
然,此刻鍾府卻出了事,照顧顧婆子的丫頭前來稟報,“嫡小姐,顧婆子……不好了,起先隻是高……高熱,可還……還不到一刻……她……她便沒有了氣息,而且……而且口鼻都……都滲出了黑……黑血。”
來報信的便是曉菲,隻見她臉色蒼白,嘴唇發紫,言語之間斷斷續續,不僅僅是過於害怕,更像是氣息受阻,而她的雙眼也因充血而微凸起來。
“先生,勞煩先生看看,她的狀況看似不妥。”鍾璃見曉菲神情有異,立刻請百裏軒查看。
百裏軒在旁看的分明,他起身來到曉菲身邊,拉起她的手號起脈來。不多時,他取出銀針,刺向曉菲的無名指,她指尖立刻沁出了暗色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