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姑娘幽幽轉醒之際,正是緋色黎明自天際渲染極致,那層層疊疊的雲霧似是九天織女天梭下最華麗的錦緞,於寥廓山河之中舞出雲間錯落的隱秘和妖嬈,這樣輝宏壯麗之景,連木姑娘也不禁看得傻了,唔,比在扶桑神樹上看日出要好一些,木姑娘如是想,然而隻是一瞬,她迅速回過神來,不對呀,她明明記得自己是在幽冥鬼殿,然後貌似是和那個抽風又變態的幽冥鬼尊鬧掰了,再然後?她就這樣被送回來了?看著四周一片絢爛的天堂鳥,再看看身後不遠處陰森的黃泉洞,回想起掉落之際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陰風和淒厲的嘶吼聲,她不禁揉了揉自己細嫩的胳膊,下意識挪了挪屁股離那裏更遠了一些,等等,先讓我們的木姑娘來梳理一下思路:如果說這一切都是真的,(好吧,我隻是想借此插播一個小劇場來豐富一下這片我筆下貧瘠的世界,看官們不要介意-----)
小劇場:關於腎的話題
作者:不是真的莫非你覺得是假的麼?那你壓在人家鬼尊身上不願意起來害人家腰痛是個怎麼回事?
木姑娘:咳咳,他自己腎不好腰痛怪我咯?哪裏是我不願意起來?
萬裏九幽冥獄腎不好的幽冥鬼尊:本尊腎不好你又知道?
一眾引魂使:難怪尊主一直單身,原來是腎不好,那誰,還不把你那偏方獻給尊主?
刑公子:央兒,你什麼時候知道鬼尊閣下腎不好了?公子我怎麼不知道?
木姑娘:捂臉,介個世界到底怎麼了?這樣真的好嗎?你若是知道幽冥鬼尊腎好不好那這個世界就和諧了。
廣告君:XX腎寶片,誰用誰知道。
表示關於腎話題到此打住接下來繼續正文的作者君飄過。)
好吧,如果說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是不是表示彪悍如木姑娘在與幽冥鬼殿終極Boss大戰300回合後全身而退?不對,按說不應該是幽冥鬼尊以壓倒性的優勢把她秒成灰嗎?難道是因為我呆萌可愛水靈靈的外表?還是我彪悍強大牛叉叉的內心?亦或是我驚天地泣鬼神睥睨六界俯瞰眾生神佛難擋的術法?”木姑娘無恥地想,然而想了半天也沒個頭緒,幹脆就放棄了,想著她從寬大的袖擺裏摸出一把漆黑的迷你鐮刀,不禁滿頭黑線,唔,硯殺這家夥是不是以為她也是個農家姑娘就送一把鐮刀給她割草來著,就不能換一個高大上一點的兵器,比如說像妖孽神棍手上那把可大可小亦通陰陽的桃花雪扇?亦或是那把通體鏤空以三尺青鋒豔絕天地的逐月劍?想到這裏,木姑娘隻覺得有什麼畫麵從大腦裏一閃即逝,想去捕捉卻是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她好看的眉頭不禁蹙了蹙,唔,她是什麼時候見過逐月劍的,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想不通也就不再想了,她幹脆站起身來,環顧四周,隻有一望無際的天堂鳥,在這流風回雪的碧落之巔肆意燃燒,寂靜,妖嬈。她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想著落下黃泉洞之前荊姐姐那雙詭異的紅眸,眉頭更深地蹙起,打死她也是不信荊姐姐會傷害自己的,可是事情牽扯到比襄,她卻是不確定了,今日就是比翼鳥一族的族長繼任大典,或許可以去青翼宮找尋到答案,想著她一腳踏出,拈起手訣,正待使出騰雲之術,卻突聽一道淒厲的叫聲自遠處響起,看那個方向似是死亡嶺,想到之前在洞中看到的青衣公子,反常的比襄,還有那個神秘的玄衣男子,她調轉方向,一掠而過,或許,她該先去那裏看看才是。
荊涼隻感覺到一種毀天滅地的撕裂般的痛苦幾乎淹沒她的神智,那種自靈魂深處蔓延開來的傷痛,驕傲如荊涼忍了這麼久也不禁叫出聲來,她能很清楚地感覺到靈魂之力的流失,魔族噬心蠱果然名不虛傳,看來,再過不久,她便要真正地魂飛魄散了,這樣也好,以後便是真正地脫離這紅塵俗世的紛擾了,隻是,她的比襄又該怎麼辦呢?
看著她紅眸裏掙紮的痛苦,那往日裏精致的眉眼此時略顯猙獰,額頭突起的筋絡在散落的墨發間若隱若現,比襄恨不能把她所有的痛苦一分不剩都轉移到自己身上,正待開口,卻聽到了此時絕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聲音:“荊姐姐?”
木姑娘一路循著聲音走進山洞的時候,著實被眼前的場景給嚇到了,她幾乎是撲到荊涼麵前的,“荊姐姐,你怎麼樣?是不是很難受?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啊?”說著,她伸手想去觸碰荊涼的臉頰,卻忽略了荊涼本就是魂體的事實,雙手直接從她臉上穿過,訕訕地收回手,她轉而把目光看向身後的覓音,“覓音,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嘛?為什麼好端端地會變成這樣?”她不過走了幾天,按說有阿淵坐鎮碧落不會有這麼大的問題,對了,阿淵呢?想到這裏她趕緊開口,“覓音,阿淵呢?你們出這麼大的事,他都不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