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宏回到雪狼穀四合院駐地,兄弟們見了他異常振奮,說大哥回來了就有主心骨了,不會再人心惶惶。
看不到何芳菲,齊宏冷著臉厲聲質問王穀:“你大嫂人呢?”
“不——不知道啊!昨天大嫂拿了車鑰匙就走了,問她去哪兒,反被罵了一頓!”王穀怯怯的望著齊宏,心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人一樣惹不起!”
“你是蠢豬嗎?她不說,你不曉得派人跟著!如今,形勢這麼緊迫,更何況,她的肚皮裏揣著雪狼穀小小接班人,出了問題,你擔待得起嗎?”齊宏大發雷霆,把這些天受的窩囊氣,一股腦兒全發在王穀身上。見王穀傻不隆冬的站著不動,齊宏瞪著要吃人的眼睛,怒吼:“還不派人去找!”
“是是是,大哥,你歇著,我這就領人去找大嫂!”王穀一揮手,倉皇的領著一隊人馬匆匆出門。
齊宏氣急敗壞的罵道:“歇個屁啊!火燒屁股了,老子還能坐得住?”
回頭想來,齊宏感覺到自己昨天說話著實過分了,當時,何芳菲臉都綠了,他的心中不免擔憂:難不成芳菲真的生氣了,抬屁股走人,不再搭理我了?不成,她是老子的女人,跑到天涯海角,都得把她揪回來,這輩子老老實實呆在我身邊,好生伺候我!
齊宏衝進房間,兜了一圈,又跑出來,奔出四合院大門,跳上汽車,直奔‘鐵蛋串串香’分店。
一路上,齊宏惱怒的罵道:“簡冰,老子後院起火,處理好家事,找回我的女人,才跟你慢慢算賬!”
……
L省省城何氏集團。
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集團掌舵人何芳菲突然從天而降,惹得公司上下一片騷動。雲展鵬領著趾高氣昂的何芳菲,在公司各部門挨個視察,最紮眼的要數跟在她身後,西裝革履,卻遮掩不住鄉土氣息的柱子,他戰戰兢兢的邁動步子,仿佛,每走一步,都會踩中地上掩埋的地雷。
這兩日來,柱子一直仿若活在夢中,何芳菲如今的身份、社會背景,著實讓他望塵莫及。
柱子似乎明白了,何芳菲為何不願意承認楊小暖的身份,因為何芳菲頭頂環繞的光環,是楊小暖無法比擬的。何芳菲是一個家財萬貫的富家千金,而楊小暖則是一介貧民。
柱子清楚,說白了,鐵蛋叔的財富隻能在老百姓中排名,跟何氏集團,根本就沒有可比性。他心想:人各有誌,既然,楊小暖貪圖富貴,心甘情願做她的何芳菲,我又何必強人所難,道不同不相為謀,我還是盡快離開這裏,今後,不再與她有任何瓜葛!她富可敵國,而我,隻是一個溫飽都成問題的窮小子,實在是不在一個層次,沒有交集的可能!
……
周凡糾集了要好的同事、哥們兒,找了一天一夜,並沒有找到柱子的蛛絲馬跡,大夥兒人困馬乏,此刻,正聚在‘鐵蛋串串香’吃喝,補充能量。
大夥兒一邊喝酒,一邊商量著接下來該去哪裏尋找柱子,一個二十出頭的大小夥子,就這麼憑空失蹤了,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周凡正皺眉沉思,‘鐵蛋串串香’的服務員李旺突然跑過來,輕輕的拉了他一下,低聲說:“凡哥,那人來了!”
“誰?”周凡猛然抬頭,順著李旺的目光看過去,一個男人吊兒郎當的跨進門來,李旺說:“他是齊宏,就是他的人打了老板!”
周凡一聽,火冒三丈,低吼:“哥兒幾個,都給我卯足勁兒,今兒一定不能放他走!”
“凡哥,你放一萬個心,今兒讓他站著進來,躺著出去!”哥們兒們個個勁頭十足。
周凡眼睛一睖,低喝:“這是大哥的店,誰敢在這兒造次?到外頭去動手!”
周凡說完話,起身率先朝大門口走,與正跟服務員說話的齊宏擦肩而過,他的哥們兒們會意的紛紛起身,魚貫而出。
齊宏看了一眼酒菜充裕,卻紛紛離席的桌子,咋眼一看碗筷,少說也有十多個人。他心中一驚:莫非,那幫人是簡冰的人?難不成是要跟老子動手?
察覺到了危險,齊宏大大咧咧的找了一張空桌子坐下,點了酒菜,裝模作樣的吃起來,趁機給王穀發了一條短信:速來西邊‘鐵蛋串串香’分店。
等了一會兒,不見王穀回複信息,齊宏心中著急,按捺不住撥打了王穀的電話,電話一接通,他劈頭蓋臉的罵了王穀一頓,勒令他命弟兄們帶上家夥,火速趕來。
李旺給隔壁桌上菜,恰好聽到齊宏打電話的內容,心中大驚。
……
店外,周凡以及他的哥們兒們,分散隱蔽,等了許久,都不見齊宏出來,心中納悶兒。周凡準備進店探個究竟,恰遇李旺慌慌張張從店裏跑出來。
聽聞李旺告知的軍機,周凡說:“你趕緊進去,別讓他注意到你,不然,會連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