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大院隨著清晨的陽光蘇醒,院子中的人陸續起床,開始了一天的忙碌。突然,打掃院落的家丁急匆匆跑到管家麵前,驚慌失措的喊道:“管家……不好了,姑爺、姑爺他……”
管家見那家丁吞吞吐吐說不明白,很是著急,追問道:“姑爺怎麼了?”
“姑爺受了傷,昏倒在院子裏了……”家丁話音未落,管家便拽著他:“趕緊領我去瞧瞧,若是姑爺有個三長兩短,看大小姐不剝了咱們的皮!”
“管家,又不是咱們讓姑爺傷的,大小姐怎能怪罪我們?”家丁很是不解,這不明擺著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嘛。
“行啦,別廢話,救人要緊!大小姐那脾氣,何家大院上上下下誰不清楚、誰不害怕?”管家腳下生風,推搡著家丁趕路,走到後院,的確看到齊宏趴在草坪上,一動不動,他的後背有一道傷口,正在往外滲血。
管家扶起齊宏,手放在他的鼻孔處,試探鼻息,一股氣若遊絲的微弱氣流衝在他的手指上,他吩咐道:“跟我一起把姑爺扶回屋裏!”
管家和家丁協力合作,將齊宏扶進別墅,立即向何老夫人稟報,何老夫人聽罷,大驚失色:“快請毛醫生來,吩咐下去,姑爺受傷的消息絕不能傳出去,也不要傳到大小姐耳朵裏,她目前最重要的是養胎,可千萬可能出岔子!”
“是,老夫人!”管家積極去張羅,何老夫人忐忑不安的來回踱步,心想:這齊宏也是,把自己搞成這樣到死不活的模樣,簡直一點兒都不讓人省心,以他這樣,我怎麼相信,他能讓芳菲母子幸福?唉……都怪我急於求成,逼迫芳菲跟他結婚,才導致了今天的局麵……他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也不爭氣一點!
毛老板半小時之後驅車趕來,何老夫人一臉焦急的迎上去:“毛醫生,你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救救他,何家就這麼一個姑爺,可不能有任何閃失!”
“何老夫人,您放心,我定會竭盡全力!”毛醫生打開醫療箱,開始忙碌起來,他一邊給齊宏處理傷口,一邊說道:“傷口很深,幸虧沒傷到要害,若是刀尖沒有偏離,刺中心髒,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就算是華佗在世,也無力回天!”
何老夫人聽聞,雙手合起來,嘴裏不停的念著‘阿彌陀佛’:“謝天謝地,老天爺開恩,總算是有驚無險!”
“何老夫人,您不要著急,我已經給姑爺處理了傷口,他隻要好好休養,用幾天消炎藥,會慢慢康複!”毛醫生再次給何老夫人吃了定心丸,她連連道謝:“謝謝毛醫生,多虧了你!”
送走了毛醫生,何老夫人靜靜的注視著昏睡中的齊宏,隱約發現他的頸項間有於紫的吻痕,不由得變了臉色,冷聲道:“管家,把姑爺的衣領拉開。
管家小心翼翼的解開齊宏的衣領,胸口的吻痕怵目驚心,何老夫人怒火中燒,咬牙切齒的罵道:“混賬東西!芳菲懷著孩子那麼辛苦,你倒好,在外麵鬼混!”
“千萬別讓大小姐看到他!”何老夫人丟下一句話,憤然轉身離開。
……
許多時候,越是防範,越是適得其反、防不勝防。何芳菲感覺百無聊賴,下樓溜達,看到管家神色怪異,見了她就躲,她喊住他:“管家,你幹嘛見了我就躲,我就那麼可怕?”
“不不不,大小姐,我隻是有些忙碌!”管家低下頭,不敢與何芳菲對視,匆匆告辭:“大小姐,我還有事,請恕我先去忙了!”
望著管家匆匆而行的身影,何芳菲心中狐疑:不年不節的,何家大院有那麼忙?不行,他一定是有事兒瞞著我,我定要弄個水落石出!
何芳菲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管家身上,悄然跟蹤他到了客房,猛然推開門,竟然看到齊宏身上裹著紗布,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心想:齊宏這是咋了?把自己弄成一隻大粽子,躺這兒怪老實的,最好別醒來,省得煩人煩心!
管家倉皇的抬頭盯著何芳菲:“大小姐,您怎麼進來了,您趕緊出去,老夫人若是曉得你到這兒來,怪罪下來,我可擔待不起!”
“管家,你跟我奶奶合起夥兒來瞞著我,有何居心?”何芳菲冷冷的逼視著管家,一步一步走過去:“想要瞞天過海,也不看看麵對的是誰,你們瞞得了嗎?”
“大小姐,您可別誤會,我可不想瞞著您,可是,何老夫人那邊……”管家為自己開脫,搬出了老夫人,何芳菲厭惡的白了他一眼:“滾,動不動就搬出老夫人當擋箭牌,我都替你害臊!”
管家自是不敢與何芳菲爭辯,怏怏不樂的走出客房,隨手掩上了門,卻沒有立即離開。
屋內,何芳菲走到床前,冷眼瞪著齊宏:“齊宏,你不是橫得很嗎?咋成了這副慫樣兒了?哼哼,活該,你最好就這麼躺著,不要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