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和關山明月還在“降頭村”遇見過一次呢。
後來幾次,關山家來討要人皮鼓,都是關山蒼一個人來的。
天下間,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薛雲彩愣住了,“嘿,你們倆還認識?”
“你!跟我出來一下。”關山明月臉色一黑,冷冰冰的叫我出去。
我起了一身冷汗,感覺她這個口氣特比像是大姐大,哪有當日乖巧嬌俏的樣子,難道是遇到校園霸淩了?
不過,我光腳不怕穿鞋。
我一個曾經受過嬌娘子降頭術的人,我害怕一般的校園霸淩麼我?
我起身,跟著她出去,問道:“什麼事?”
“你……知不知道自己中的降頭還沒解,你身上的降頭失去了主人的控製,發作起來會疼死你的。”她忽然把我壁咚在了牆上,一雙亮晶晶的眼睛認真的看著我。
“你……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這才想起來,我身上還有血降頭忘了解呢。
劉好美已死,身體裏的血降頭自然也就沒了主人的控製和鉗製,好在這時候我遇到了慧眼如炬的關山明月。
我認真的看著她的俏臉蛋,低聲咕噥了一句,“難道你也有雞眼?”
“你才有雞眼呢。我……我一個女孩子怎麼會長雞眼!”關山明月紅了臉,激動的說道。
當她看到我淡定的表情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我說的可能不是那種皮膚病的雞眼,又話鋒一轉說道,“他們降頭村叫雞眼,可是我們寨裏的人,叫這個銀眼。”
“銀眼?”我略微不解。
以前參觀敦煌壁畫的時候,我見過銀眼佛像,就是銀漆刷在佛像的眼睛上。
遠遠的看過去,那佛像的雙眼熠熠生輝、炯炯有神。
她噘著嘴,“可能是通假字吧,通陰陽的陰。”
關山明月也不是很確定,銀眼這個詞的來曆,隨便猜了一下。
“蠱蟲和降頭蟲應該挺像的吧?”我隨口問她。
關山明月搖頭,“我覺得差別挺大的,催動的術法,和培養小蟲子的方法就不同。對了,你到底想不想解降啊。”
“我想,隻是解降有點麻煩,現在也沒法立刻就施行。”我知道解降的辦法,所以並不是特別的著急。
腦子裏已經在想,要怎麼找個產房呆個兩天兩夜。反正這是劉順劉叔教我的辦法,多半是不會錯的。
關山明月看似瘦弱,力氣卻非常大。
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腕,大大咧咧的就把我往宿舍樓電梯方向拉,“我可聽說了,學校教學樓有個廁所被封了。那裏是汙穢聚集之處,呆個兩天就可以解降了。”
“被封的廁所……”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跟在關山明月的身後。
才第二次見麵,就這麼熱心的幫我解降,這姑娘的心腸也太火熱了吧。
我以前也很喜歡和內心火熱的人打交道,可是此刻我就像一個孤僻的寒冰,隻覺得她的熱情已經無法溫暖我。
我跟著她走到了還沒開學上課的教學樓,感覺到附近陰氣森森的,猛地就頓住了腳步,“不對啊,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那個廁所會被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