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春妮怎麼說也是一個十九歲的姑娘,邱嬸兒抱起來就好像不費勁一樣,我不禁都有些佩服邱嬸的毅力。
“村長。”
看著邱嬸兒的身影消失,清瀟才走過去:“邱雲犯得錯足以算上足足一天的賬,但是初夏身子弱,受不住降頭蟲折磨,為了娃兒,還請村長先為初夏解降。”
清瀟說的很誠懇,村長立刻點頭,與幾位長老商議一番之後才轉身準備離開。
見我們要走,邱雲終於鬆了一口氣,有些癱軟的垂下身子。
村長見狀立刻惱怒的瞪了他一眼,眼底怒氣肆意:“邱雲,明天村裏會召開大會,你這次別想逃掉。”
村長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回頭吩咐五長老:“回去找幾個村裏的小夥兒,守著邱雲一家,一個都不準離開。”
把邱雲一家震懾了住了,邱雲才讓紅英的帶著我離開。
我和清瀟的家還沒來得及收拾,所以我們隻能暫時去村長的家裏。
我身上的食胎降才剛剛開始行走,又因為村長的本命降頭壓製,所以取出來還算容易,村長和幾位長老隻是簡單的準備了一下。
五位長老用臨時找來的黑狗血,塑造了一個血紅的八卦,讓我坐在其中。
此情此景,好像前不久才發生過,我微微歎了口氣,有些愧疚的看著我麵前這些已經年過半百的極為長老。
“幾位長老,麻煩了!”
我誠懇的點頭,幾位長老卻都和藹的笑笑,大長老更是愧疚的看著我。
“清瀟媳婦兒,是我們沒有管教好村裏的娃兒,讓你次次都受傷,該愧疚的應該是我們。”
“大長老。”
我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推拒:“我既然嫁給清瀟,就是村裏的媳婦兒,您不用把我當做外人對待。”
“好!”大長老點頭,村長也走上來歎了口氣:“初夏,食胎降若是取出來,可能有些疼,你……要忍住。”
“村長,我不怕。”
我搖搖頭,心裏還是有些忐忑,不過已經麻煩村長了這麼多事,我就算痛也不會說說出來。
平靜了良久,我回頭看了看清瀟堅定的點頭:“幾位長老,開始吧。”
冰冷的狗牙橫在的手腕上,大長老小聲的提醒我一句之後狠狠的劃破了我的血管。
暗紅色的血液順著我的手腕流出來,漸漸的,竟然有白色的小顆粒順著我的手腕流出來。
這……這是什麼東西?
我隱約覺得這些東西和降頭蟲有關係,頭皮忍不住發麻,那股惡寒的感覺順著我的頭皮蔓延到脊背,一直停在我的尾椎處。
大長老也看出我的情緒,小聲的安慰我:“初夏,不要怕,這是降頭蟲留下的蟲卵,流出來就好了。”
蟲卵?聽到這兩個字,我的臉色瞬間慘白,終於明白降頭蟲為什麼會那麼快的吃掉腹中的胎兒。
我緊張的盯著我的手腕,等到那些白色的蟲卵流幹淨之後,我的手臂立刻傳來一股尖銳的疼痛,就像是深入骨髓一般,刺的我心尖都開始抽痛。
幾位長老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手中撚著狗血抹在我的傷口處,嘴裏齊齊的開始嘟囔著這邊的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