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的結論是什麼呢?"
"我覺得這座房子肯定不是靑淺家的祖宅。"
"這很容易猜出來嘛。我們木落族的人視祖宅如生命,一家人不到逼不得已不會放棄自己的祖宅。不如你再來猜猜靑淺家是發生了什麼變故吧?"
"昨天木誌氣來搗亂的時候,那些孩子圍著靑淺叫'騙子!害人精!壞蛋!你們一家都是心腸惡毒的壞人!'然後另一人說'她爸爸本來就是一個蠢蛋加騙子',我估計是靑淺父親可能做錯了什麼事,把自己的名譽和祖業給敗光了。"
"那麼玉笛嬸嬸跟靑淺說了什麼事,讓靑淺心神恍惚的呢?"
"昨晚靑淺回來第一件事是找她母親,後來玉笛嬸嬸就把她拉到一邊說話了,靑淺的心事肯定跟她母親有關,這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出來吧,大哥!"
"好好好,那這兩身衣服你覺得是從哪裏來的呢?"
"我覺得有可能三,一是靑淺父親的;二是她兄弟的;三是她心上人的。根據款式、用料和檀香味,可以否定前兩個可能。"
"哈,果然是龍羽族第一大才子,推理能力非常強嘛!"風哉拍手讚賞道。
"小子,你又在玩我,我知道你肯定也都發現了這些,隻是你小子懶得說出來而已吧?"
"我這山林野人哪能和你這風流倜儻的才子比喲!"
"你又挖苦我了,是不是不想做兄弟了?!"
"好兄弟,我們還是趕緊把衣服穿上吧,我都要冷死了!"
"等等,我要把胡子刮完先。"煊這才想起正事,趕緊轉過頭去繼續刮胡子。
"這裏一套藍色一套黑色,你要穿哪一件?"
"隨便啦——"
"誒……公子,你怎麼可以這麼隨便呢?!還是把這套藍色的給你,比較風騷~"
當煊和風哉兩人換好衣服出現在靑淺麵前時,靑淺差點認不出他們來,直接吃驚地楞在那裏,不知說什麼才好。
原來是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兩個野人加怪大叔,竟搖身一變,變成了兩個風流倜儻、器宇軒昂的大帥哥!
煊文質彬彬、英氣逼人,舉止投足間流露出一種溫文爾雅的儒士之風;風哉爽朗灑脫、機智幽默,讓人一眼看去就知道他是自然隨性之人。這一前一後的落差太大了,靑淺一時無法適應。
特別是一看到煊的時候,她的目光一亮,轉瞬又黯淡下來,變得柔和而哀怨,隨後她馬上別過頭去,呆呆地陷入了沉思之中,像是想起了什麼心事似的。
煊與她那一閃而過的目光接觸時,也刹那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但看到她轉瞬之後的黯淡,竟然不由得有點失落;再看她的落寞,心又被牽動起來,變得哀傷。
"龍羽公子,你還好吧?"風哉細聲笑問道。
"不是我,終究還是不是我。"煊少有地自嘲道。
"怎麼?人家不過是一時差點認錯人而已,別那麼快泄氣嘛!"
"別開玩笑了!我還是頭一回有這種被人比下去的挫敗感。"
"你們兩個還愣在那裏幹什麼,還不快點隨我去果園幫忙?"獨自走遠的靑淺從沉思中清醒,又立刻恢複了那個鬥誌昂揚、風風火火的大小姐模樣。
"是!"兩人條件反射地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