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1 / 2)

“這個呀!”風哉上前一步,蹲在她旁邊,說道:“這個叫野山莓,不是蘑菇,可以吃,沒關係的。”說著,他伸手摘了一個最大的野山莓,舉到流嵐嘴邊,“你試試,很好吃的。”

“嗯……”流嵐毫不客氣地張開嘴巴把那棵漿果含了過去,然後咬了一口,接著,她突然就愣住了。

——“你確定這些東西是可以吃的?”

“放心吧,不會毒死你的!”

“你就是這樣一邊吃一邊撿東西的嗎?”

“還有很多呀!你也來試試!真的很好吃的!”

……

腦際有一些斷斷續續的畫麵閃閃爍爍,她努力想要看清楚,卻始終沒辦法看清楚,一股奇怪的情緒從她心底湧起,驀地,她的眼眶又留下兩行淚來。

“你……你又怎麼啦?”風哉見到她這般古怪的樣子,訝然道。

流嵐卻沒有說話,定在那裏,似乎在發呆,淚水不停地湧了出來,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要擦。

“流嵐,你可別嚇我啊!”風哉摘了一個野山莓往自己嘴巴裏扔了進去,快速嚼了兩下,“沒有毒呀?”說著,他伸出手來幫流嵐抹幹淚水,“你為什麼又哭了呀?”

流嵐這才有了意識,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它自己掉下來的。”說著,剛抹幹的麵龐,又劃下了兩道清晰的淚痕。

“好啦好啦,我們回去吧,看來你還是得好好休息一下。”風哉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心裏又突然很難受了。”流嵐流著淚茫然地說道。

“沒事的,你可能是昨晚沒有休息好,累著了,回去好好睡一覺就好了。”風哉安慰道。

“我走不動了……”她蹲在那裏,開始抽泣起來。

風哉想,這孩子該不會學會撒嬌了吧?頓時語塞。

“那……我背你回去吧!”他轉過身去,背朝流嵐說道。

“好……”流嵐毫不客氣地撲了上去。

“還好你不是很重……”風哉站了起來,嘀咕道。

“師兄,為什麼我會這樣?”流嵐沒有聽見他剛剛說的話,心情低落地趴在他後背上問道。

“你就隻是心裏不舒服嗎?其他的地方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我就是心裏堵堵的、悶悶的、痛痛的,很難受。”流嵐一愣一愣地說道。

沒有其他地方不舒服,為什麼就走不動了!風哉心裏嘀咕道,不過看在她是流嵐的份上,背她個幾次也無所謂了……女孩子撒起嬌來,還真的沒有邏輯……

“師兄,你說我這是得了什麼病呢?”流嵐見風哉沒答他,又問道:“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呢?”

“呃……你這是聽誰說的?”風哉可沒有教她什麼生老病死之類的嚴肅話題,她怎麼就自己突然崩出來這些這麼高深的話了呢?

“師父說的呀,他說身體不舒服就會難受,難受就要吃藥,不吃藥就會死的。”

“好吧……”原來這竟然是師父教的,他一時竟無言以對。

“你說我是不是快要死啦?”流嵐說著說著眼淚又“巴拉巴拉”地掉了下來,直接落到了風哉的脖子上,涼涼的、澀澀的,他卻覺得又甜蜜又搞笑。

“不會的啦,你這是小病,等師兄我回去給你開一副藥,吃了就會沒事了!”他隻能這樣安慰她了。

“是真的嗎?流嵐吃了藥就能不掉眼淚了嗎?”她喜出望外地把頭探了出來,伸到風哉頭側。

兩個人的臉差點貼到了一起,她身上的溫熱絲絲黏黏地拂到了他的臉上,他刹那又不自覺地臉紅了……

把流嵐哄睡了之後,風哉開始研究怎麼給流嵐治病了。

他給她診了一下脈,她身體裏完全沒有任何脈象,手指探上去,除了軟軟的感覺之外,就真的跟一根木頭一樣沒有任何的脈搏。

他隻好作罷,找了一大堆師父的醫書來看,都沒有教人怎麼去治一棵樹的……

“小風,今晚沒有吃的嗎?”泓寧在外麵喊了一聲。

風哉這才從書堆裏回過神來,一看,天竟然黑了,連忙跑了出去,“啊,我忘了做飯了!師父你等等,很快就有得吃了!”

然後他就把早上流嵐吃剩的幾個蘿卜卷弄熱了,跟木泓寧兩人湊合著吃。

“為什麼最近老是吃蘿卜卷呀?”泓寧有點嫌棄地說道。

“師父,你平時不是不怎麼計較吃的嗎?”風哉嚼著蘿卜餅說道。

“是,我的確不怎麼計較,但是你也不能一連七天頓頓都吃蘿卜餅吧?”泓寧表情淡定地說道。

“好吧,今天晚上你就湊合著吃點,明天開始弄別的,弄別的啊——”風哉陪著笑臉不好意思地說道。

“好吧。”泓寧聽到這句話就安心了,霎時覺得其實吃蘿卜餅也沒什麼不好。

“師父,你有沒有見過一種病,身體上沒有什麼不舒服和異常的,但是患者會時常做噩夢,同時整天會突然心情難受,然後突然就掉眼淚,眼淚止也止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