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強了又如何
麵對這個世界的黑白
你隻能隨聲附和
清醒了又如何
在追尋的路上
你隻會用逃避來錯過
你不得不
一次又一次
重新開始生活
原來的信心已經被擊潰
就像不能阻止
黃蓮花的萎落
舞台謝幕,台下觀眾一歎再歎,流連忘返。木靑淺又成功地給世間帶來了一出悲壯的悲劇,台下無論男女,紛紛落淚,唏噓不已。
龍羽煊遣散了伺候他的人,熄掉燈火,示意要繼續一個人待一段時間。
久久,所有的人都離去,隻餘一人,呆呆地坐在最私密的貴賓席中,呆若木雞。
待工作人員將舞台也收拾完畢,整個台上台下,便隻餘他一人了。
天花板上一束白白的微光臨落到舞台上,他的目光望著那束白光,思緒卻飄到了幾年前的那個小村莊裏。
想起了靑淺不知道從哪裏拿來的那兩套散發著檀香的男人衣服,想起了她看見他穿著那套衣服時的目光:先是一亮,轉瞬又黯淡下來,變得柔和而哀怨,隨後她馬上別過頭去,呆呆地陷入了沉思之中,像是想起了什麼心事似的。
忽然,從舞台的角落裏,緩緩踱出一個人,站在了舞台的那束白光中。
她環視著這個舞台,不自覺地伸出了右手,想要去觸摸那空中落下來的光芒,像是要從中抓住什麼似的。
最後卻什麼也沒能抓住,她的眼中,充滿了不知道是憂傷,是哀怨,還是思念的情感。
自從再遇見她之後,她從未流露出那麼豐富的情感。她一直都是低調地、沉默地、有意地躲避著他。
他不知道為什麼她要這樣做。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突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今天晚上,他突然就明白了。
原來的那個木靑淺,雖然也是一副裝滿心事的樣子,但是卻表現得爽朗堅強。而後麵出現的這個木靑淺,卻是一副冷漠的樣子,好像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和她相關似的。
如今她這樣一副哀傷落寞的樣子,難道之前在人前的冷漠,都是麵具麼?
“原來這一出,不是‘一城飛萼’,而是‘一城靑淺’,是不是呀?靑淺妹妹!”一把冷僻的女聲從靑淺對麵的觀眾席上傳來。
是木藍蔚的聲音。
“你們終於來了!”靑淺也驀地收起了她那張哀傷的臉,換做一副冷漠堅毅的表情,望向那黑暗中的人。
“我以前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你要背叛我大姐,背叛我們,現在,我終於明白了!”木藍蔚繼續說道,“原來當年你想救的根本不是我大姐,而是那個想要刺殺她的男人,對不對?!”
“哼……”靑淺冷笑一聲,應道:“你都知道了,為何還來問我?”
“枉我大姐一直對你推心置腹,愛惜你的才華,一手把你捧紅,沒想到你竟然這樣恩將仇報!”青蓮從一旁走出,憤恨地罵道。
“你們愛惜我的才華,不過是因為隨意園人才不濟,恰好我可以頂上。一手把我捧紅,也隻是想賺更多人的錢。反正不是我,也會是別的人,隻要對你們有利用價值,就可以了,不是麼?”靑淺應道。
“木靑淺,你不要不識好歹!你以為隨便一個人就可以被我隨意園看中,隨便拿出一個話本子,就有資格被排練成戲劇,在隨意園的舞台上上演麼?要不是看你還真的有幾分才氣,憑你的出身,你以為你會有資格享受今日的萬人擁戴麼?”木青蓮說道,“你不但不好好感謝我朱璣姐姐的知遇之恩,還出賣她,聯合蘇釋夜,將木流嵐的死和棲神嶺大火嫁禍到朱璣姐姐的身上,蘇釋夜他們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竟然讓你如此反骨?”
“青蓮姐姐,話可不能亂說,流嵐的死,難道不是朱璣姐姐所為麼?棲神嶺的大火,是花有司拿到了確鑿的證據才定下來的案,怎麼能說是我嫁禍的呢?”靑淺眼光銳利地盯著他們,咄咄反問道。
“即便不是你嫁禍的,那肯定也是你配合他們動了什麼手機。不然現場怎麼會落下朱璣姐姐的東西,木流嵐那一支如此貴重的紅寶石金釵,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地就跑到那裏去了?她平時幾乎不會戴那枚釵子,我朱璣姐姐做事幹淨利落,絕對不會落下這麼些個拙劣的手尾在案發現場的!”青蓮氣道。
“這麼說,你們也承認是木朱璣殺了流嵐,然後火燒棲神嶺咯?”靑淺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