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文巍然捏緊了拳頭。“你以為贏了綻然就萬事大吉了?武飛揚!等我把你擒住,看蘇粲然幫不幫綻然治嘴。”
蘇粲然向前去,和氣地說道:“三哥,你的對手是我!”
“不要叫我三哥,你沒那資格。”
粲然大笑
“好吧,老三。”
“這一場我要是贏了,也不會要你的命,你大膽出手吧。”
文巍然眉峰怒轉“我最討厭你那副假仁假義的模樣。”
心軟,愛笑,但蘇粲然絕不是沒脾氣的人。
“既然如此,我要替父親教育你這個不仁不義的狗東西。”
“你和蔑然是都是四個哥哥之一,父親被你們的母親改變了記憶,你們卻裝聾作啞!我要替父親執行家法。”
“父親叫我殺了你們這群狗東西,我念在兄弟姐妹一場所以饒你們一命,你們卻說我假仁假義,那好,老娘不想多說廢話。”
蘇粲然的眼睛裏透出一種暴力的味道,氣得麵紅耳赤。“看老娘不打死你這隻白眼狼。”
蓮露師姐和大獅凶看傻眼了,這真的是他們的小師妹嗎,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麼生氣,第一次聽到她自稱老娘。
一個人的忍耐是限度的,蘇粲然很顯然壓不住怒火了,為了被嫡兄嫡姐迫害父親,為了曾經被嫡母李秋霖弄得流產的母親,為了差點在流產中失去的弟弟蘇滿星,當然,也為了被弄得掃地出門的自己,這些全是嫡母嫡兄嫡姐搞的鬼。
笑容,溫柔,傻氣,都沒有了,隻剩下一朵活脫脫的霸王花。
“老三,讓老娘看看你又是用的什麼蠱蟲!”
文巍然陰笑道:“我不用蠱,我自己就是蠱。”
接下來一幕,蘇粲然看得很揪心。文巍然脫掉了上衣,渾身上下都是蛤蟆一樣的疙瘩皮,手套摘掉後,沒有手指,因為手指是一條條毒蛇,起初還很短,卻越伸越長。真氣一運,文巍然的頭發也立起來了,那不是頭發,是一根根毒刺。
蠱人,亦人亦蠱,當年蜀門仙盟和苗疆蠱修大戰,白渡雲被俘後也被迫變成這般模樣,還好後來葉自在醫好了他。和白渡雲不一樣,文巍然顯然是自願成為蠱人。
“父親給了你一個人的身體,你卻把你自己變成蟲……”
蘇粲然再次被氣得火冒三丈,抽出佩劍後狠狠地摔掉了劍鞘。
心情很沉重,蘇粲然的鬆風逍遙步再也沒有以往的靈活,沒幾步就被文巍然的蛇手指纏得緊。渾身上下被咬了很多次。
蘇粲然怒色不改,吼道:“有種你再咬啊!繼續咬啊!”
“咬不死,就把你擠死。”
蛇纏得越來越緊,蘇粲然疼得咬牙,好在露了一隻手出來,她結了個手印,武飛揚的乾坤袋裏飛出一百根銀針,向蛇刺去。
蛇鬆開了他,文巍然也疼得捂住了蛇手。
武飛揚啞口無言:“你居然知道蛇身上的穴位。”
蘇粲然怒色不減:“剛才刺的全是死穴。”
文巍然成了光頭,腦頂上的十多萬根毒刺飛向蘇粲然。文巍然自然知道這沒法毒死蘇粲然,這樣做隻是想紮死蘇粲然。
“你敢紮我,我就不會嗎?!”
這還得了!簡易終於要出手了,不過法術還沒放出去,他就停住了。
蘇粲然強迫自己止住怒火,心中想著美好的事情——他和武飛揚要道瀛洲仙島度蜜月。於是他回歸到平常那種悠然瀟灑的心情,把鬆風逍遙步用了出來。
看似逍遙得如翩翩的舞蹈,卻是非常敏捷的身法,每次轉身都將毒針躲過,十多萬根毒針相當密集,實在躲不過的就用劍擋掉,最後隻有耳朵被紮了一針。
拔掉耳朵上的針,粲然一笑,十分開朗。
武飛揚鬆了口氣:“這副陽光的笑臉才是我家娘子該有的臉色嘛。”
“文巍然,我要替父親打死你這個賤人!”
武飛揚無語,蘇粲然又變成了暴脾氣。
文巍然非常鬱悶:“為什麼我修為比它高,到頭來卻還是打不過。”
“父親給了你一副人皮,你居然自願當蛤蟆!父親給的皮你不要,蛤蟆你也別相當!”蘇粲然手起劍落,削掉了文巍然身上的所有疙瘩。
“看來我家小師妹已經製服了文巍然,那麼接下來該我和文蔚然來一場了。”蓮露跳到靈池邊摸了摸水麵,其實是在向池裏注入真氣。
境法激活,成千上萬的靈蓮化為飛龍。隻要靈蓮完好,蓮露師姐想逮住誰就逮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