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衝叫住蘇粲然和蓮露。
回頭一看,一位老人家已鑽進桌下,為朝陽按摩,另一位則是為朝陽倒酒。
蘇粲然哂笑道:“如果悠哉閣那五個人還在的話,會允許你們作威作福嗎?”
飯堂裏的人為之一驚,朝陽也是問道:“你們不是幾十年都沒回來了嗎?怎麼知道悠哉閣那五個人。”
朝陽剛說完話,吐了一口鮮血,捂著肚子裏的酒杯。
“師妹……你什麼時候下的蠱?”
蘇粲然驚得瞳孔大睜:“我的仙蠱全部送給師尊護身了,我沒有下蠱,難道是老人家下了毒?”
端酒的老人家點了點頭,與此同時,霞雲也是朝身下望去,鑽進桌下為他揉腳的老人居然在他的胸口插了一把刀。
“你們這些老不死,居然害我爹!”
驕淩抽出劍重重地刺向桌子,飯桌炸裂後才看到自己的劍隻刺中蘇粲然之劍的劍背,而蘇粲然不知何時,早就化為一道掠影伏在桌前,將劍背貼在老人身上。
蘇粲然化為一道幻影溜到桌前伏下身子,將劍背貼在老人的背上。
蓮露對自己剛才的話感到後悔,幸好她們沒走,要不然這兩個老人已經慘死在敖衝和驕淩的劍下。
“師姐,該出手時就要出手。”
蘇粲然以極快的身法將老人從桌下抱出。
老人從蘇粲然的背上下來後鬆了口氣,佩服地說道:“如此迅捷而瀟灑的身法,這位姐姐你是何方神聖。”
“老婆婆過獎了,我不是你的姐姐,我才二十歲。”蘇粲然卸下妝容,彎嘴笑道。
“居然是個菇涼!你到底是何人?”
“我的名號非常多,醫仙,蠱劍仙,瀛洲仙首,岱嶼島主。”
老婆婆擦了擦眼睛,發神地盯著菇涼的俏臉,總感覺在哪兒見過。
“你是粲然?!”
粲然一笑:“然也,然也,小菇涼哭著離開,大姑娘笑著回來。”
蓮露也卸下妝容:“悠哉閣的兩個姑娘都回來了。”
靈池宗炸開了鍋,敵人居然就在身邊。
粲然和蓮露溢出渾身真氣,驕淩和敖衝後退三步,蘇粲然已修入化境,蓮露也是真元境修為巔峰,靈池宗無人能敵。
“要發動境法需要站在岸邊,而我們躲不過鬆風逍遙步的追趕,怎麼辦。”驕淩問道。
“我早有準備,就是為了預防這種萬一。”
敖衝一腳踩在地上,地上冒起光圈,居然是傳送陣,敖衝和驕淩突然在飯堂中消失,出現在岸邊。
蓮露也不好意思說蘇粲然的決定讓她們錯失先機,她知道蘇粲然就是這麼一個人,不會為了搶先一步開境法而讓老人家死在桌下,而且她也覺得蘇粲然做得對。
蘇粲然更是不後悔,比起瀛洲下手,她更是一個俠女。她這才拉著蓮露的手:“一會兒雙方都是用境法,打起來不是開玩笑的,想死的跟著他們,想活的跟著我們。”
敖衝和驕淩站西岸,背後站著一群蜀門地部的人。
粲然和蓮露卻在南岸把老人家送進雙龍殿避難。
“我們走得動,你們扶我們,加油!”
四個啟陣士用境法相鬥,這在靈池宗的曆史上從來沒出現過,老人家時不時探出腦袋想觀戰。
“你們……給我躲進地下室,不要添亂。”
“我們都是快活到頭的人了,不怕,不怕。”
“跟本尊滾進地下室好好待著!”
蘇粲然怒吼一聲,溫柔不再,再開女尊模式,老人們有些畏懼,也有些感動,他們知道蘇粲然是為他們著想。
“這粲然丫頭,五年不見,脾氣變大了嘛。”
“瀛洲仙首嘛,沒點脾氣怎麼行,不過尊老愛幼的善良勁還是沒變,咱們這些老年人就別頑固了,別把進去吧,別把她逼瘋了。”
地下室裏雖然安全,但老人們過了很久都沒聽到上麵有劇烈的響動,按道理說,兩種境法雖然一殺一擒,但氣勢都相當凶猛,怎麼半天了一點影響都沒有。
一個老人家又經不住誘惑跑上去偷看了一眼,然後迅速跑下來,十分驚。
“原來如此,他們在用法力搶湖水和靈蓮。”
“果然,兩種境法一種需要靈蓮,一種需要靈湖之水,而雙方都是擁有兩種境法,湖水和靈蓮到底聽誰使喚還不一定。”
過了一會兒,還是沒有開打,又有一位老人上去觀察,讓後灰心喪氣地跑下來報告:“她們隻搶到了麵前的七朵靈蓮,一點點靈湖之水,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