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芽宮四大殿,分別是居住用的香居殿,煉丹用的凝丹殿,當倉庫用的百納殿,供奉寶劍的劍英殿。
粲然和飛揚便在香居殿等候葉自在回來。
葉自在走進劍英殿,裏麵寶劍掛馬了牆壁,地麵的正中央的石台上則是擺著靈芽劍。萬劍皆是造夢之初葉自在造出的夢物,唯有靈芽劍才是真實存在的東西。
靈芽劍上裹著一層厚厚的帆布,葉自在取走後便回到香居殿,把它遞給粲然,粲然揭開帆布剛一看,果然就像秦悠哉所說的一樣,是一把很精致的木劍,雖然很鋒利,但認真一看,劍背卻有著很微小的弧形,劍尖上有一個針眼般大小的控,最神奇的是劍的柄頭居然是一朵木屑做成的花朵。
這就是再生之劍靈芽,秦悠哉和葉自在雙修之後的作品,能讓武飛揚還陽的東西。
入夢以後,即便是魂魄,在這夢裏也會是實體,抱得著也碰得著,可是一出夢境後,武飛揚依然會是魂魄。不過靈芽劍已經到手,武飛揚還陽指日可待。
“師尊,師娘,我該怎麼使用這把靈芽劍呢。”粲然問道。
“本師娘當然會告訴你怎麼使用靈芽劍,而且還會教你怎樣造夢,不過講起來話太長,這樣吧,你和我去一趟凝丹殿。”
凝丹殿裏擺著大小各異的丹爐,葉自在笑著問道:“然然,既然你已經完全繼承了我的藥靈道門,那麼凝憶丹你應該會煉吧。”
“會,但從來沒煉過。”
葉自在的想法也很明顯,雖然靈芽劍的使用方法很簡單,但造夢的法術卻很難領悟,她是想用一枚凝憶丹,把使用靈芽劍的方法和夢境造境術一齊送入粲然的腦海中。
雖然她和武飛揚一樣有著傳送記憶的法術,但用它來教粲然也不過是讓粲然去學而已,要粲然從她的記憶裏學到造境術,這需要很長時間。就像當初武飛揚傳授粲然禦鳥大法的時候一樣,武飛揚當時是讓粲然觀看自己的記憶,結果粲然雖然根骨極佳卻還是用了一晚上的時間。而凝憶丹不一樣,不是觀摩記憶,而是直接將記憶塞進人的腦海中。
藥材都是很齊全的,粲然提煉完藥材後開始煉丹,把小丹爐放在左手手掌上,右手放進水中。
抽出右手後,手掌裏的水便化為一朵雪花。論火工,藥靈道門的要求不在匠靈道門之下,粲然運足內氣,手裏的雪花就變成一團潔白的火焰。
煉丹,用熱火是走陽極,用寒火走陰極。粲然將小丹爐懸在右手的寒火上,沒一會兒凝憶丹就凝成,粲然將葉自在發明的丹藥做了出來。
葉自在將凝憶丹拿在手裏掂了掂,說道:“不錯,合格。”
葉自在將凝憶丹在腦袋上滾了滾。有一種藍幽幽的東西,仿佛是葉自在記憶中的一部分,那藍色的記憶不停地融入凝憶丹。
“靈芽劍的用法,以及夢境造境術,都已經被凝到了丹裏,拿著。”葉自在把凝憶丹還到粲然手裏。
粲然此時卻有一些疑惑,這枚凝憶丹,是她在夢境裏造出來的,是夢物,夢物就不是真的。
“師娘,夢裏造出的凝憶丹,也是虛幻的東西吧,都不是真的,怎麼會有用?”
葉自在早就料到粲然會這樣問,葉自在所了一句讓粲然大吃一驚的話。
她說:“不要用夢物來形容我這夢境裏的東西,因為他們中有一些是可以被帶出夢境的,到了夢外,他們可以成真。”
她居然還說:“夢物和實物,是可以相互轉化的,因為這個夢境的境媒,也就是你的身體所靠著的那根夢竹,擁有將夢裏的東西轉化為實物的能力。”
粲然下巴都落到地上了,不過葉自在卻來了一個大轉折,說道:“也不是所有的夢物都可以靠夢竹變成實物。”
“能變成實物的夢物,在我所造的夢境了,就隻有靈芽劍和凝憶丹。”
粲然覺得自己明白了一些什麼,旋即提問。
“能變成實物的夢物,是不是必須是現實世界裏也有,或者曾經有過的東西。”
“比如說凝憶丹,師娘早就在現實中創造過凝憶丹,所以我在夢裏造出的這一枚便可以成為食物。”
“再比如說靈芽劍,她是師娘和師尊曾經造出來的東西,如今雖然被師娘變成夢物,但也可以變回實物?”
“像探天林裏那些比雲還高的樹,以及那些永遠不落地的葉子,就不能變成實物,因為他們在現實中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葉自在佩服地望著粲然,笑嗬嗬地點著頭。
“你這丫頭,看起來笨笨的,其實聰明死了,不過凝憶丹和靈芽劍你必須出了夢境才能使用。”
“你要等他們變成實物,因為隻有真實存在的東西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