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塵深吸口氣,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那我需要怎麼做?”
“我說了,殿下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安靜的等著,你現在是在等待夫君的女子,苦苦愛慕的女子。我不管你內心如何想,但至少要讓別人讓你父皇這麼以為。”
容塵本就是極為聰慧的人,聽他說完,便已然知道他的想法,“你要激怒我父皇?”
“殿下既然已經清楚,那就不必再讓我多說,現在就請你們快離開莫家吧。”
容塵點點頭,便也轉身離開了,她現在必須盡早離開莫家。她直徑走向衡衍住的地方,步伐輕盈,但眉宇間卻有一股憂色。
她自認為聰慧過人,卻遠不比莫非的謀略與野心,與這樣深不可測的人合作也不知是禍是福。
在重重思慮間她已經走到了衡衍之處,卻並未見其人,她不由疑惑,喚了海兒問話。卻聽她說道:“他們兩個一早就出去了,指不定去哪裏玩了。”
的確,今天在莫知玄的介紹下,衡衍與烏零露兩人幾乎走遍了所有莫家的優美景致。他們雖然並沒有到什麼機密之地,衡衍卻推算出了莫家的布陣規律,在結合烏零露記下的路線,他在腦海中整理處了一張大概的地圖。隻是一些還無法推算出的地方模模糊糊,但這些地方肯定將會是他們重點注意的地方。
“衡衍。”
容塵剛剛從海棠小閣走出,就看見了送烏零露回來的衡衍。
衡衍微微點頭示意,正琢磨著如何向她提出離開莫家的想法,卻沒想到她先開了口。
“我們也在莫家待了些許時間了,現在收拾收拾東西就離開吧。”
“好。”
“那我先去跟莫叔叔道別,一個時辰以後彙合吧。”
說罷,容塵也不再多言,轉身走向莫殤君住的的地方。衡衍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海兒,用神識對烏零露說道:“我們現在盡快出去,孔雲師叔怕是已經等著急了。”
烏零露拉住衡衍的衣袖,同樣用神識說道:“你究竟瞞著我什麼事?”
“出去之後再與你詳說,現在不方便。”
衡衍知道這件事瞞不住烏零露,也沒打算瞞她,出去後和孔雲細細商量一番後再做打算。
烏零露點點頭,轉身走進了海棠小閣,衡衍也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但都在一切正常的時候,烏零露卻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在與衡衍分開以後,她尋思著還有一個時辰,酣睡小會兒也不是不可。開始的時候她斜躺在床榻上,單手撐著腦袋,青銅色的香爐上升起縷縷白煙,美麗的臉蛋變得朦朦朧朧。可過了沒多久,她就睡得四仰八叉了,嘴角還有口水溢出。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隻覺鼻子癢癢的。定了定神,看清了眼前的白白的物體後,吞了吞口水,僵硬的往後退了退。但沒有注意到她已經到了床榻的邊緣,隨著一聲尖叫狠狠的摔下了床。
“喜東,過來。”
莫非就坐在床榻旁,他朝著喜東招了招手,喜東立起身,雙眼呆萌的看著烏零露,猶豫片刻還是跑到了莫非手上,抱起一個比它還大的果子,專心啃了起來。
莫非淺笑,用手指弄了弄喜東的毛發,又看了看一臉戒備的烏零露說道:“它很喜歡你呢。為什麼要害怕呢?”
烏零露眨巴眨巴眼睛,緩緩站起身,靠著牆,弱弱說道:“你怎麼會來?”
“我嗎?”莫非指了指自己,他將喜東放下,站起身正要說話,卻見烏零露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她手指晃動,隻見喜東待的地方突然生出了許多綠芽,綠芽瞬間長成藤蔓,相互纏繞形成一個牢籠將喜東關住。
莫非見了,冷笑一聲,單手一揮,牢籠便灰飛煙滅,他看著烏零露。“不要多此一舉了。”
烏零露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這鼠輩!”
莫非輕笑一聲,“隨你怎麼說,我來這兒不過是有個問題問你。”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
莫非搖了搖頭,他拍了拍喜東的腦袋,“去吧。”待喜東消失不見後,他又轉而對烏零露說道:“你回不回答,其實並沒有太大的關係,畢竟我想要的並不是你的答案。”
見到喜東走了,烏零露麵上緩和了許多,“那你想要什麼?”
“我還是先問我的問題吧。”
烏零露無所謂的說道:“問吧。”
“你手上的黑曜石是哪裏來的?黑曜石的產生條件十分嚴苛,是極為珍貴的寶物。你用它來掩蓋身上的妖氣,著實可惜了些。”
烏零露看了看手上的手鏈,眯了眯眼,看著莫非不由警惕起來。“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說了,你的答案並不重要,你不回答也可以。我隻是覺得奇怪,你一個妖怎麼會跑到重閣門修煉,還偷偷摸摸的,可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