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就是那波濤,向著前方衝了過去,身不由己的衝了過去,臨近岸頭的時候,看到了一片美麗的風景,是從未見過的美麗,這種美麗隻有近距離才可能察覺,正是因為美麗才不願意褻瀆它,在本能與意識的共同作用下,自己向右一偏,仿佛是碰到了一塊巨石,思維的浪花碎成了一片片……
不知道怎麼的,自己突然化作了輕盈的羽毛,隨著風的吹拂在空中不停的遊蕩,飄的感覺真好,可當自己想停下來的時候,卻怎麼也無法停止,我試圖去抓住什麼,但什麼也抓不住,我在不停的旋轉,旋轉的看不清了周圍的一切,旋轉的使我發暈,暈的想嘔吐,當我試圖控製自己的嘔吐時,一些嗆鼻的汙物已經從口中噴出,本能的扭動身軀向左側去,一切腐朽的東西都離開了我,我重新又恢複了平靜,平靜的使自己睜開了眼睛。麵前又出現了那片美麗,但這時我已能辨析的出,那是一個女孩,一個正在擦拭袖子上汙物的女孩,我也能觀察的出這裏不是天空,是醫院的病房。
“這……怎麼……怎麼回事?”前額的痛使我說話不得不變的結巴。
“你終於醒過來了,你不知道,你已經昏迷了一個晚上。”那個女孩驚喜的扔掉了手裏的紙巾。
“一個晚上?”言語的懷疑並沒有影響我思維的判斷,的確是一個晚上,因為我看到了窗外初升的太陽。
“是啊,當時咱倆在火車的衛生間裏逃票,不知道怎麼了,火車突然緊急刹車,可能是前邊有什麼特殊情況吧,你就在慣性的作用下猛的向我這邊撲了過來,可把我嚇壞了,你差點就撞上我的頭哎,還算你小子講義氣,猛的向右一偏,我沒事了,你就一頭撞在了衛生間的牆壁上,當時就暈倒在地了,真的把我嚇壞了。”
看的出她現在還驚魂未定。
“後來我想你這麼丈義我也不能丟下你不管啊,就叫來了列車員,找來了列車醫生,到站後直接把你送到最近的這家醫院了。可是你竟然恩將仇報,躺在病床上還不老實,竟然吐了我一身。”說著她又從包裏拿出了一張紙巾,誇張的擦拭起來。
“你叫什麼?”我突然問。
“有你這麼沒禮貌的嗎,就這樣直接問啊?”她故作生氣的樣子真挺可愛。
“你叫什麼?”我在重複。
“算了,看在你受傷的份上不和你計較了,我叫辛子,吳辛子。”說自己名字的時候有點自豪。
“好,我記住了,謝謝你,辛子,不過……”我的思維總是那麼活躍,在任何時候。
“不過什麼?”她疑惑的樣子沒參雜一點裝扮的成分。
“你的名字不大象中國人的啊。”我的困惑總是不能留在心裏。
“是啊,因為我的媽媽是日本籍,所以給我起了個有點象日本人的名字,但我的爸爸可是地地道道的中國人啊,我是中日友好合作的結果,所以你看我多聰明啊。”她說話時候的笑容可顯的不那麼聰明,而是充滿了憨厚,在那笑容裏麵我看到了她爸爸的影子。
“原來如此。對了,我傷的嚴重嗎?我可不能老在這裏住著。”我在思考下一步怎麼辦了。
“大夫說了,輕微腦震蕩,需要觀察一段時間,不過估計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會很快恢複,看來你的頭還是蠻硬的嘛。”說話的時候她看著我額頭的傷處。
“看來我這是出師未捷頭先破啊,真不知道這次的決定是對是錯。”慣有的呈深思狀的表情重新又回到了我的臉上。
“哦?怎麼回事?能和我說說嗎?什麼決定?”辛子的眼睛裏充滿了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