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巨大的力量把我震飛出去,背後的鮮血入噴泉一樣湧出,染紅的背後的衣服。
但這種痛不算什麼,這正讓我感到可怕的是,他要炸毀祭壇,在飛出去的同時,我看到黑甲忍者把手中一個黑色方塊摁在祭壇中央,身形再次消失。
“不……”我瘋狂的叫喊著,拚勁全力催動道法,我在空中剛剛穩住身形,轟隆一聲震耳的巨響,火焰伴隨著煙花,將祭壇的頂端包圍。
嘭,整片天地仿佛震動了一下,祭壇散發著褐色光芒,四分五裂,一個巨大的光圈從祭壇裏衝出,向周圍擴散,無數的石頭塊飛的到處都是,就像我的心,破碎的不成樣子。
氣浪將我掀出去老遠,我像是一個失去了一切的孩子,任由身體漫無目的的飛行,然後背後又是一陣劇痛,被人擋住了。
黑甲忍者卡住了我的脖子,“好了,你也該上路了。”
為什麼會這樣,一下子什麼都沒了,老天爺為什麼要如此對我。
“為什麼……”我發瘋的喊著,再次催動道法,即便是身體像是被抽空了一樣,還是催動,活著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意思,但是背後的家夥必須要殺死他。
頭頂的土皇鍾突然罩了下來,將我和黑甲忍者罩在其中,黑甲忍者拔刀朝我背後刺來,我根本不躲閃,手掌化為一道金芒,插入了他的胸口,沒有任何聲音,就像是插在了豆腐上,金芒從他的背後爆出,在黑甲忍者的胸口留下一個碗口大的洞。
當然了,我的胸口也多了一把武士刀,但已經沒有疼痛感了,眼淚忍不住的留了下來,真才是真正的絕望,數十光年,擋住了所有的希望。
黑甲忍者難以置信的看著我,即便實力強大,也絕對沒有活下去的可能了,我伸出另一隻手,插入那個大洞,用力一分,黑甲忍者被撕成了兩半。
眼睛逐漸變得暗歎,所有的色彩離我而去,黑暗將我一點點吞噬,這一次真的要掛了嗎。
清然,希望你能重新步入真仙境界,一切重新開始吧,對於你我這些年的緣分,不過滄海一粟,忘記也好,放在心裏的某個角落也罷,總之,我已經滿足了。
這是我最後的想法,腦子裏化為了一片虛無。
突然,一個聲音再次響起,“可惜呀,可惜,一對癡情人卻要陰陽兩隔,也罷,再幫你一次。”
這個聲音好熟悉,在哪裏聽過呢,記不清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慢慢清醒過來,這時候我多想睜開眼睛,清然還趴在我的身上,一臉疲憊的告訴我,自己已經好幾天沒睡覺了。
這多像一場夢呀,是不是睜開眼睛,我還在那個出租屋裏,是不是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沒有人獵鬼師,沒有清然,什麼都沒有,世界還是原來的世界,但顯然這不是夢,因為我看到了阿離的大胖臉。
“你醒了!快,他醒了!”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我看到了一張張熟悉的臉龐,這不是夢,但我真的失去了清然,眼淚再次流了下來,我像個孩子無助的抽泣著,一切都結束了。
清然說得對,戰爭並沒有發生,神山之下已經沒有了軍隊,神山的高科技以及隱藏在世界各地的狼人和血族,這讓人類非常忌憚,一旦軍隊對我們發動攻擊,一些大國的城市將會受到隱藏在暗處的勢力襲擊,到時候人類絕對損失慘重。
人類和神山已經談判過了,從明麵上看,一切又回複如初,但我知道世界已經改變了,戰爭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也許是十幾年,也許是幾十年之後。
而這一次人類戰爭的對象,是血族狼人,等其他上古種族,他們擁有了神山的科技,再加上快速的發展,我想用不了多久,世界將再次陷入戰火。
但這一次我沒有阻止,隻是勸說他們,到時候不要亂殺無辜,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人類自己。
神山徹底的變成了狼人,血族等種族的基地,有些看不慣俗世的道法高手也加入其中,麵對人類這最大的威脅,他們拋棄了成見,團結在了一起,而人類政權依然強大,卻鬥心鬥角,國與國之間沒有信任可言,這是人類的劣根,誰也無法改變。
也許總裁說的對,這個世界需要清理一下了,我是否變了,還是突然明白了很多道理,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