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震耳的爆炸聲中,恍惚間我看到了旅館門口有一個裝著軍裝大衣的人走過。他在經過旅館的時候還特意瞟了我一眼——好像那就是武哥。
方隊一直都是發號施令的那一個,所以他一直是在我的身邊。所以爆炸對他來說沒有多大的影響。爆炸聲一響他就反應過來了,帶著一群警察卻是直接跑到了旅館外麵……然後更是要呼叫防爆組的支援。但是這邊還沒有打電話。從隔間裏麵就有一個警察跑了出來大喊:“方隊,快打120.地下室裏麵有一群女人……”
經過了長時間的救援行動,地下室裏麵的女人終於全部“救”了出來。
一共是23個女人,沒有一個活下來的……她們的死因不是被爆炸波及到的。而是全部死於煤氣中毒……
說實話,要真的說起案件的嚴重性的話,這個案子遠比投毒案要嚴重得多。可是犯罪嫌疑人卻都跑了。
我在第二天見到了楊六海,準確地說是我找到了楊六海。
我問他為什麼要殺了那些女人。
楊六海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為了保密。留著那些女人,就有可能暴露程春麗和我的海洛因。”
我走之後,武哥就再次進入了地下室。他往地下室裏麵用繩子放下了好幾個煤氣罐。然後下到地下室裏麵,抓住了那些女人,強行讓這些女人開始用嘴吸煤氣。知道確認了所有的女人都已經死亡了之後,武哥才把所有的煤氣罐都打開。然後離開了地下室,把地下室鎖了起來。
警察們的槍擊引燃了地下室的煤氣,這才造成了爆炸……
楊六海說,其實這種結局對那些女人來說未必就是不好的。他們就算是離開了那個淫窩又可以做什麼?頂著一個妓女的身份開始生活對於大多數女人來說都是一種充滿了煎熬的生活。有些女人甚至會重新幹起出賣肉體的工作。
我懶得去和楊六海爭辯,也無法去爭辯。因為楊六海說:“你和我相處這麼久了。對我的行事風格也會有一定的了解。你也不是那麼傻,難道你在讓那幾個皮條客來找我的時候沒有想到這個結局嗎?別傻了,你的慈悲是假的。所謂的慈悲,隻是你用來搪塞自己心中的黑暗的器物罷了。”
警方通過我提供的信息和他們調查,終於確定了賣淫集團的掌控者的身份了。於是在長沙市裏麵,又多了很多的通緝令。
我再一次登上了報紙。隻是我依然沒有讓記者登我的姓名和照片。但是警方這一回並沒有給我什麼獎金,楊六海猜錯了。
2014年1月4日。我家對麵的房子迎來了新的房客。程春麗搬走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我和她的記憶停留在我們在馬軍軍的分別的時候。至於新房客,竟然是王文雅和江麗歡。
王文雅搬家的時候動靜很大,因為她還帶來了一架鋼琴。
江麗歡和王文雅看到我的時候顯得很是驚訝。
“你怎麼在這裏?”江麗歡問我。
我說:“這裏清靜。我喜歡清靜。”
“呦呦呦,人出名了就是不一樣啊。名偵探,聽說最近那個賣淫的案子是你破的。夠行啊,小子。”對於江麗歡的話我隻能付與一笑,卻不好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