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黑的屍體在我的房間裏麵腐爛發臭。我甚至在葛黑的屍體上看到了蒼蠅卵。
然後那段時間住在我附近的居民看見我的時候,都會問我一句:“小子,你房裏是不是死了老鼠了?”
每次麵臨這個問題的時候,我都是笑笑不說話。他們不會想到一個小孩子會在自己的房中殺人,並且任由屍體就這麼腐爛。而我也不會向他們解釋這種事情,如果可以的話,我還希望他們可以一直誤會下去。
貧民窟有一個好處就是失蹤一兩個人的話根本就不會有人察覺。最起碼葛黑的死亡是沒有人能夠察覺得到的。
相比於葛黑,馬白才是更加麻煩的人。
馬白畢竟是一個活人,他的吃喝拉撒就必須解決。
吃喝還是很容易解決的。每天晚上我回家之後都會給他帶一瓶水。當然,我帶的水並不是什麼礦泉水,而是我去水龍頭下接來的生水。給他喂了一些水之後,我還會割一塊葛黑身上的肉給他吃。
起初馬白是怎麼也不肯吃生人肉的。但是餓了五天之後,他倒是求著我給他吃了。
饑餓是一件很可怕事情,那種感覺隻有切身經曆過的人才能夠理解。
所以最初怎麼也不肯吃人肉的馬白,到了最後哪怕是已經發臭的腐肉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往下咽。真的是咽,都不會怎麼嚼的。第一次吃人肉的時候,馬白吐了。我用塑料袋做手套,然後抓起他吐出來的東西(除了腐肉的話就沒有其他的東西,真的要說有的話,也隻有一些唾液和胃液),然後再一次地塞進他的嘴中,他現在被我掌控著,我有辦法讓他不得不吃這些令人想起來就覺得匪夷所思的食物。
吃過幾次之後,馬白也就漸漸習慣了吃人肉。雖說還是不會去嚼,但是最起碼他不會再吐了。
吃喝解決了之後就是排泄物的處理了。
我找了一個破桶子放在了馬白的屁股下麵,他所有要拉的東西全部都拉在裏麵。我會在每天半夜的時候,把桶子裏麵的東西拿出去倒一次。
因為是生肉,而且還有些腐爛,所以馬白還在事後的一段時間拉肚子了。
我從來都不會去管這種事情,所以我並沒有幫馬白去買治拉肚子的藥。先不說我沒有那麼多的錢去揮霍,就算我有,我也沒有興趣要去幫馬白做這種事情。
馬白最初還隻是拉稀。後來拉肚子拉到最後,肚子裏麵實在沒有東西了,就隻能拉“水”了。那種拉出來的水沒有糞便的臭味,就好像嬰兒的排泄物一樣。到了那種程度,馬白幾乎每隔幾分鍾就會拉一下肚子,但是他肚子裏麵真的能夠讓他拉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所以在後來,馬白就隻能簡單地拉個幾滴。
最後馬白像是打了霜的茄子一樣,沒有了一點兒生氣,如果馬白不是白化病病人的話,那麼我想馬白那個時候的臉色一定還是那種沒有血色的慘淡。一個人真正萎靡不振的樣子是怎麼樣的?
說話有氣無力不說,人甚至連睜眼這樣的動作都覺得費勁。
最初的時候馬白還會求我放了他,到後來他卻是真的放棄了。他也曾經求過我給他一點兒稍微好一點兒的食物吃,但是被我給拒絕了。
葛黑的屍體生蛆之後,我也覺得很是惡心。就自己找了一些廢油過來。
貧民窟裏麵有很多廢油,那些開機動三輪車的發動機燒過的柴油雖說已經失去了再次燃燒的可用性了,但是它的那種味道還是能夠稍微讓我覺得房間裏麵的氣味不會那麼難聞。
我剛開始是把廢油澆在了葛黑的屍體上,但是後來馬白吃了那些叫了廢油的屍體之後拉肚子的情況就更嚴重了。所以後來我就簡單在葛黑屍體附近的地板上抹了一圈廢油,同時為了讓那些蛆不到處亂爬,我還在葛黑的屍體周圍放了一些樟腦丸。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樣做到底能不能阻止蛆的括侵。
我每次給馬白吃的東西並不是很多,所以馬白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瘦了起來。
我囚禁了馬白十天之後,馬白的身上也生蛆了。
他的下身一直就沒有褲子,並且他一直在拉肚子,所以臀部很髒,蒼蠅把卵產在了他的臀部上。沒幾日,就能看到有蛆在他的兩腿之間爬來爬去。
為了幫助馬白除去這些惡性的東西,我還特意幫馬白做了一次簡單的清洗。
我在某個工地偷了小半桶的石灰,然後特意轉了一桶子的石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