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件好事,容易誤人子弟。
被抓去訓導室半天才出來,剛出校門就看見小王子,他傻呆呆的站在我自行車旁,看見我時欲言又止,欲說還休,連招手的模樣也如電視中那樣矛盾。
“怎麼了。”我上前。
“艾琳學姐,我自行車壞了,所以今天沒騎,有時間你可以帶去修車的地方嗎,我剛搬過來,對這邊實在不熟。”
打量著這副白癡天使樣,如果不是他,我會懷疑這是個低級的搭訕。
最後還是答應了他。
周五放學,我在取車處看見了他,筆挺挺猶如輕風拂楊般搭著嶄新卻斷了鏈條的自行車,我忍不住想問,是怎麼把自行車拉倒學校的,看上去買了不久不可以保修?想了想最後選擇沉默。
“等很久了嗎?”
“沒有。”他小聲的答。
到了修車店,師傅街鏈條時好奇的哼了句:“這車很新啊,剛買的嗎,還是國外的牌子,質量不錯,騎壞的嗎?”
滿滿的質疑,感覺到他神色有些慌張,回答時有些磕磕絆絆,“幾天沒騎突然這樣了。”
說完轉向我,開口問了些有的沒的,附近街道,小吃,景點到最後我家庭住址。
“東馨園新湖苑。”我報出。
他顯得有些開心,激動又小心的說:“我也住那附近,等會一起回去吧!”
“你住哪啊?”我脫口而出。“我在那邊生活了好久,周圍都很熟悉。”
猶豫了很久,他訕訕開口:“其實我忘記了小區名字,隻知道路線。”
那你怎麼知道我小區在那附近。“是嗎?”
一起騎到小區大門口,說完再見後他繼續前行。
渾渾噩噩度過了周末,升完國旗後陸陸續續的進班級,周渺一副八卦臉把轉過來,欣喜道:“你聽說沒,學校來了位大帥哥。”
沒興趣,敷衍的回了句,“然後咧?”
“就是轉到我們班級。”
“哦!”應了聲。
林渺仰天長歎,痛心疾首道:“朽木難雕。”
很快,我們班級迎來了這位轉校生,忽略了台上的嘰嘰喳喳,課堂的稀稀疏疏,我隻看了他一眼,隱隱約約的輪廓再也不需要拚湊,或者怎麼拚湊也比不上眼前的,原來是這樣。
真好。
沒聽見班主任的亂七八糟介紹語,隻記到了他的名字,韓澤瀾。
仿佛沉睡的死水漪蕩微瀾,漸而有了呼吸,輕輕地,穩穩地。
雖然可能他是汙濁地。
他坐在了靠窗戶的最後角落,一個星期,我們還是沒說上話,實在是沒有機會,這個班級是年級唯一的體育班,主課少大多數是各種訓練,可除去必要的集合,幾乎是沒看見過他,他到底為什麼轉來,是學什麼的,沒有人知道,而學校像是他忽然的寄宿點。
倒是和小王子熟悉了很多,一起放學,周木偶爾聚會,生活像是開始泛起漣漪,淡淡的,但很美好,原來那麼多味道,那麼多空氣,我都忽視了。
也許太過明目張膽,學校飄起流言,蕩起蜚語。
上廁所時總是有以前陌生現在熟悉的麵孔,一旁窸窸窣窣。
可能是為了我,可能不是。
“快說說,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李淼不改火熱的八卦心,使勁地挖掘我的少的可憐的外乎同學情的感情。
“他們說什麼了,又是什麼是否真實。”我端正著做習題。
“就是你和高一小王子的戀情啊!”
我沒否定,下意識用餘光略過那個角落,還是一樣的神情,動作,帶著耳塞看書。
“你知道嗎,那個高一白富美都說起你呢?”
這你都知道?
林渺馬上理解我的眼神,開口解釋:“我們班的林子閎不是一直在追她嗎,聽說級花一直沒搭理他,一開口就問是不是和你一個班。”
“不管,反正打不過我。”
再說重點學校第一還是學習,沒有誰會為了虛無縹緲的事情浪費時間。
林渺被堵的心服口服,省級女拳王,誰打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