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帶一!”
“大你!”
“管上!”
“我炸!”
“王炸!”
“草,又王炸啊!”
“能寫欠條不?”
“少囉嗦,輸葡萄還打欠條,趕緊的……”
此時,三人已經把地主鬥到了半死不活的程度,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殺紅了眼,根本停不下來。
納蘭秋從開始到現在,嘴裏的煙就沒斷過,許帆擼起了袖子和褲腿,那架勢真是下足了功夫,郭興衝帽子歪戴,解了腰帶,估計累的不輕。
見狀,醫療小組的成員早已目瞪口呆,這三個家夥此時哪還有半點軍人的樣子,簡直就是三個兵痞嘛,可人家的少校軍銜在那擺著,他們就是不忍心看他們墮落,也隻能是敢怒不敢言。
他們隻期待有個首長剛好從這路過,殺一殺他們三個的銳氣,整頓整頓風氣。
但,估計首長也不會這麼做,他要做什麼之前,肯定也已經被氣死了。
前排的不少學生都伸長了脖子,估計也是鬥地主的高手,每當教官們出錯牌或輸了,學生們就會表現出一臉遺憾,似乎在說:這牌都輸了,不應該呀!
燕雀的鼻子上漸漸有了細汗,相比其他人的滿頭大汗,他的狀態要好太多,因為他的心是靜的,呼吸也很均勻。
事實上他完全可以跟他們一樣,甚至不如他們,因為他的最終目的不是通過訓練。
餘光所到,無論男女生,麵部的肌肉都在‘跳動’,他們的樣子很不自在,可以說是痛苦的。
但他們還在堅持著,雙腳並沒有抽離地麵,還保持著立正的姿勢。
單從這點來看,燕雀覺得三個教官的訓練暫時是成功的。
為什麼說是暫時的呢,因為許帆麵前的葡萄已經所剩無幾了,地主總有被鬥死的時候。
頭頂的太陽越來越烈,空氣中的溫度越來越高,而學生們的狀態卻越來越差,幾個教官要是不再鬥地主,一旦他們找不到新的樂子,那麼,接下來就該輪到醫療小組表現的時候了。
再看一眼肖舒展張坤林琳,他們三個應該多少都練過,狀態要比其他人好很多。
也不知道時間到底過去了多久,其他班級已經解散第二次了,而三十七連還是沒有解散休息的趨勢。
三個教官仍在鬥地主,該出順子就不會發單,他們根本不顧及別人的感受,不在乎別人的眼神,絲毫不受外界的影響。
其他班的學生們都驚呆了,教官們已經傻眼了,同為教官,他們不知道三人到底想幹什麼,可就算有太多的疑惑,也沒人問出來,因為這裏是戰虎。
終於,許帆站了起來,一臉鬱悶道:“就剩最後一顆了,點真背,不玩了!”
說著,那顆葡萄被他扔進嘴裏,他放下袖子和褲管,整好容儀,而後臉色一變,眯眼掃過一張張稚嫩的臉,瞬間變了個人。
許帆走到最近那名男生跟前,撇了撇嘴,淡淡出聲:“你抖什麼?”
“報告教官,我……”那名男生哭喪著臉,張嘴絕逼是要訴苦,可許帆根本不給他機會。
許帆大讚道:“好!我一看你就是個真爺們,你不用說我都知道,堅持就是勝利,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