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羅氏化妝品事件攪得翁穀雨寢食難安,愁容滿麵的她頭發蒼白了很多。她已經連續給多家合作公司打過電話,希望能夠得到他們的幫助,結果大家對現在落難中的羅氏避之唯恐不及,完全不是當初那種爭著搶著尋求合作的巴結狀態。
“咚咚咚!”有人在敲翁穀雨辦公室的門。
“請進。”正要給下一家公司打電話的翁穀雨放下了手中的電話。
“翁董,餘氏地產的餘董過來找您了,他人現在在會客室。”秘書走進來向翁穀雨彙報情況。
翁穀雨不由一怔,她以為自己聽錯,“你說誰來找我?”
“翁董,是餘氏地產的餘安寶餘董找您。”秘書重複道。
確認自己聽到的確實是餘安寶的名字,雖然翁穀雨不明白為何大名鼎鼎的餘氏地產的掌門人會親自來找她,但直覺告訴她,她似乎抓到了可以拯救羅氏集團的一顆至關重要的救命稻草。
翁穀雨難掩激動的心情,她吩咐秘書:“小米,快快帶我去見餘董!”
打開會客室的門,翁穀雨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餘安寶,立即禮貌而客氣地迎了上去,“餘董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翁某人倍感抱歉,還請餘董多多包涵。”
“翁董,您不必這麼客氣,”就座後,餘安寶笑容溫和,隨即他開門見山,“我今天是為羅氏化妝品事件而來的。”
“餘董,讓您見笑了。”翁穀雨麵露憂色,“餘氏幾十年來都是誠信經營,品質保證,我們不知道到底是誰要和羅氏過不去,故意設計陷害羅氏。”
鳳眸裏折射出一道鋒利的光芒,餘安寶握著咖啡杯的手指緊了又緊,牙根微微起伏,心頭迅速浮現出那個他還沒回去找她算賬的女人的名字。
“翁董,您不用擔心,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餘安寶堅定地望向翁穀雨,他安慰她,“我會幫您找出毀壞羅氏聲譽的幕後真凶,並且我願意出資幫助羅氏度過難關。”
翁穀雨難以置信地注視著麵色平靜的餘安寶,“餘董,您跟我隻是初次見麵,您說得是真的嗎?羅氏現在形勢危急,而您如此爽快地答應幫我,您不會擔心外麵某些居心叵測的媒體對您餘氏胡亂報道,大肆抹黑餘氏,進而影響餘氏的利益嗎?”
餘安寶一臉嚴肅,“身正不怕影子斜,何懼外人口舌?邪不壓正,對的永遠是對的。翁董,我願意幫你主要還是看在小寒的麵子上。”
“小寒?”翁穀雨困惑地望向餘安寶,“餘董,您認識小寒?”
翁穀雨過於意外的反應令餘安寶有些失落的驚訝,原來這麼多年,即使單單從曾經一起照顧樂樂的角度,小寒也從未在她的家人麵前提起過他的名字。他終究是不在她的心中的。
會是這樣嗎?
他不信。
他能感覺得到,小寒還是在意他的,否則那天她不會在最後甘願接受他因為情感失控而霸道襲向她的吻。
“我在洛杉磯求學時,小寒是我的校友,我和她認識好多年了。”餘安寶語氣和緩。
隻見他從口袋裏拿出他的手機找出一張照片遞給翁穀雨看,“這是我和小寒當年在洛杉磯救回的一隻拉布拉多犬,我們後來一起拍的合影。”當他在向翁穀雨介紹這張照片時,翁穀雨發現,他的嘴角是微微上揚的。
照片上的日期如今看來有些久遠了,久到如今的餘安寶已經忘記了如何真心地笑。
無憂時光可以匆匆老去,可年少時的純真歡顏卻定格成永不褪色的絢麗畫麵珍藏在記憶中,就像特羅姆瑟如夢如幻的美麗極光,不會一晃而過,隻能深深印在心上,因為那是最璀璨、最幸運的遇見。
猶記得那天的陽光好燦爛,風是那麼暖,把天空吹得藍藍的,幹淨到一塵不染。
山青綠水間,小寒和餘安寶抱著樂樂在一棟紅瓦白牆的Gothic Revival建築前細心地為它洗著澡,樂樂烏黑的身體上白綿綿的泡沫層層堆疊,似一座座柔軟的小雪山閃耀著彩虹般綺麗的色彩。
調皮的餘安寶趁小寒不備,抓起一把泡沫就抹到了小寒的臉上。
遭遇突襲的小寒出手反擊,幹脆將一盆子泡沫潑到了餘安寶的身上。
變成雪人的餘安寶索性抽起水管朝著慌忙逃跑的小寒和樂得蹦蹦跳跳的樂樂進行“報複”,澎湃的水花在金色的光暈中飛she而出,瞬間綻開的水珠恍如無數顆細小晶亮的鑽石一齊飛奔向前方那個天使一樣的女孩。
你追我趕,激烈的泡沫大戰仍在上演,陽光溫柔地映照著他們清澈的笑臉,爽朗的笑聲回蕩在天地間。